守心眨眨眼睛,臉上流露出不解之色“道友的意思小僧有些不懂,小僧隻是幫了秦道友一個小忙罷了,似乎還沒到委屈的地步。至於秦守月的脾氣秉性,小僧通過這幾日的接觸,也有了些了解。”
他一邊說著,還對江念月露出了一個微笑“小僧以為秦道友是個十分正直有擔當的修士,江道友你能有這樣一位師姐,你應當感到高興才是。”
江念月沒料到守心會這麼回答,臉色稍稍一僵,又很快恢複過來“你說得是,然而師姐似乎對我有些偏見,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平日裡她也不愛與我說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才會惹得師姐那麼厭惡於我,連我住了多年的洞府都搶走了……”
她低垂著腦袋,模樣看起來十分失落,像是在為自己不被秦守月喜歡而難過。
“既然道友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秦道友,不如就好好和她道個歉吧!秦道友是個寬和大度的人,隻要你好好道歉,想來她是會考慮一下原諒你的。”守心熱心地建議著。
江念月抬頭去看他,試圖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一絲惡趣味的影子。
但她看了好一會兒,卻也隻能從這張漂亮的臉上看出他的真誠,眼神裡甚至還流露出他對自己的鼓勵。
隻是對方這話江念月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兒,守心讓她向秦守月道歉不說,她的道歉竟然隻能換來對方“考慮一下原諒你”。
江念月抿了抿唇,她不再試圖靠近守心,她覺得佛修的腦子可能就是如此不太正常吧。
“女樓。”高大的朱樓前掛著一個和宅院大門上一樣的牌匾,上麵寫著同樣的兩個字。
但這兩個字卻像是被鮮血染紅的一樣,紅得有些邪性。
秦守月已經將正座女樓都轉了一圈,卻絲毫沒有找到可以登樓的台階,唯有每一層中間開著的一個洞口,是整棟樓唯一的缺口。
然而女樓的最底下三層,都是沒有開洞口的。
在秦守月看來,這並不像正常人居住的建築,反倒更像一個外表精致的囚籠。
但凡有人進入,隻要沒有生出翅膀,就絕無從裡麵逃出來的可能。
“那就讓我看看,這座囚籠能不能被打開。”秦守月抬頭望著仿佛大山一樣沉沉壓在她頭頂的女樓,她握著黑金長槍,腳尖輕點。
靈力凝聚在她腳下,修習多年的輕身功法推著她像鳥兒一樣一頭紮進了女樓四層那個黑乎乎的大洞中。
雷靈力在她周身流轉,將秦守月與外界的一切隔絕。
當她撞入那大洞之中時,她感到有股力量在阻止她進入,但秦守月哪裡會退卻。
她揮動長槍,淩厲的一擊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頃刻破碎了,而她也順利地走入了女樓。
秦守月的驟然闖入立刻引起了女妖的警覺,原本她隻是神情恍惚地在數十層樓中隨意飄蕩,等到秦守月的氣息出現在樓中後,她像是瞬間被激怒的獅子,瘋狂地朝著秦守月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而此刻的秦守月,卻在為眼前的一切震撼。
第四層中沒有擺放任何東西,這裡一片空蕩蕩,但四周的牆壁上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血字。
秦守月丟出照明法器一瞧,雙眼都被那駭人的“放我出去”填滿。
密密麻麻沒有一處空缺,寫了一層又一層,仿佛疊加了無數遍,把這一層的牆壁都染成了血紅。
“放我出去!”
恍惚間,秦守月似乎聽到了有女子在淒厲地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