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月也沒有料到這座女樓離開容易,想要回來卻有些困難。
等她送走了江念月,想要重複之前的動作,從四樓的牆洞那裡鑽進去的時候,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攔在了外麵。
秦守月沒有辦法,她隻能感應了一下自己的鎮魔槍所在的位置,然後從第一層開始破壞,一層一層地打了上來。
這其中不止耗費了時間,還消耗了她不少靈力。
不過秦守月暫且還撐得住,她在與鎮魔槍隻有一層之隔的時候,乾脆引動了鎮魔槍,令其給周稟來了那麼一下,直接將人給捅了個對穿。
秦守月手腕一轉,將槍尖上的黑色血液甩出去“本以為在我離開的時候你多少會老實一些,看來你還是不聽話啊。”
滋啦,熟悉的電流重新將黑金長槍包裹住,讓周稟見了就下意識渾身一抖。
“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周稟險些要崩潰了。
秦守月聞言卻笑“你都還沒解決,我怎麼會離開?”
她伸手將守心拽到了自己身後,順便丟給了他一瓶丹藥。
守心看得出秦守月這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將周稟解決,連忙提醒她道“這怪物極擅攻心之術,你小心些,它的弱點在丹田的那枚星辰石,隻是星辰石不易被打碎……要不你等等我恢複一些了,再和它動手?”
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讓秦守月一個人去冒險。
但秦守月卻沒聽“你且好好休息一下,這個怪物如今歸我了。”
長槍被她舞動起來,不時傳出呼呼的破空聲。秦守月如今所剩的靈力不多,她不打算和對方繼續耗下去,她要速戰速決。
周稟不知曉秦守月的情況,它隻覺得比起先前,此刻的女修下手更加凶殘了。
它忙不迭用起了先前對付守心的那一招,在努力躲閃秦守月刺來的槍時還跟著說道“你們為何非要與我作對?我生了重病,用凡人的手段根本治不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你們這些修真者生來便有靈根,擁有可以成仙的資格,我們這些凡人卻連求生都如此艱難。難道隻有你們這些修士配活下去,我們便活該去死嗎?!”
隨著周稟的一句句控訴,那些女子的身影也慢慢浮現,似有將秦守月完全圍住,把她也拖入深淵的架勢。
然而那些影子在試圖拉住秦守月的胳膊時,卻落了個空,虛影直直地穿過了她的身軀,而後瞬間化作煙塵消散,什麼都不剩了。
“你在鬼叫些什麼?”秦守月眉頭微皺,滿臉都是對周稟的不理解,“靈根天定,可修煉卻並非。靈根隻不過是人走上修真路的一把鑰匙而已,難道沒了鑰匙,就沒彆的方法進門了?”
“隻要有心,以文入道、以武入道亦或者以詩書畫作入道都是有過先例的事。你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和心性,非要用旁門左道的法子來求得力量,還敢用邪術殘害他人性命。有今日的結局是你應得的,關其他人何事?”
秦守月嗤笑出聲“你算什麼東西,還敢代表那麼多沒有靈根的無辜之人?他們可沒為了自己就去傷害旁人,更不會想方設法去搜羅邪術,為了一己之私連一起長大的夥伴都不顧!”
她一腳踩在了周稟因為驚愕而扭曲起來的臉上,將人狠狠踩在了腳底“你這灘爛泥,就彆攀扯上人了。你和人之間差得遠呢!”
周稟被這番話刺激得不輕,它奮力從秦守月的腳下掙紮出來,又很快對上秦守月接連不斷刺過來的槍尖。
攻心對她沒用,麵前的女修在麵對妖邪之時堅定得讓周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