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秦守月這毫不客氣的話給噎住,蕭瑉臉上堪稱完美的七分苦澀兩分悲涼還有一分懷念都有一瞬間的破功。
好在他反應很快,對著秦守月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你的性子還是這樣冷淡,讓我有時候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守月,你這些年在昆侖過得還好嗎?”他輕聲問道。
然而秦守月並不想看他演戲,此刻滿心都隻有厭煩“你到底想說些什麼,要是再不入正題,我就走了。”
“彆!”這下子,蕭瑉才真的緊張起來,他抿了抿唇還是道“我,我這次來,是想求你彆再針對念月了。”
秦守月眉頭微蹙,像是沒聽懂這人在說些什麼。
然而蕭瑉對此毫無所覺,還在不停地說著什麼“我知道我們長嵐宗先前的做法是過分了些,對你有所虧欠,但念月是個無辜的人,你不該因為一己之私,就在那麼關鍵的武道場上搶走屬於她的魁首。你都不知道,因為這事兒,師父已經多次斥責過她了。你那麼厲害,沒了武道場還可以去爭奪其他比試的魁首,沒必要非和她搶武道場的第一……”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我比她強我就該讓著她,隻要是她想要的,不論那是不是屬於她的東西,我隻要爭取就是在和她搶?”不等蕭瑉把話說完,秦守月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發出一聲冷笑,心中的怒意再也壓製不住“這就是你今日要跟我說的,沒有其他的了吧?”
蕭瑉一頓,似乎是從秦守月的話語中誤解了些什麼,他的表情又變得柔和了一些“守月,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善良的姑娘。念月實在是因為你吃了太多的苦頭,否則我也不會過來找你說這些。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和念月都是一樣看重的。隻要你願意脫離昆侖,重新回到我們長嵐宗來,我還會像從前那樣,將你當做我的小師妹。”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試圖搭在秦守月的肩上。
然而不等他的手觸碰到秦守月的衣裳,就見眼前的人忽然動了起來。蕭瑉隻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他的視線重新定格之際,他已經被秦守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條手臂更是被對方緊緊擒住。
秦守月居高臨下地踩在他的腰上,將他牢牢控製住,不給蕭瑉任何反抗的機會。
她單手拿起自己的傳訊符,找到了青柳的名字,給對方傳去一個消息“師妹,去拿十枚靈石交給天水宮的管事,告訴他,我今日恐怕要壞一壞天水宮的規矩,在他們宗門內狠揍賤人了!”
消息傳出去後,秦守月便再不克製,先是朝著蕭瑉丟去了一個禁錮靈力的法訣,而後便捏著拳頭揍了上去。
遠處還沒來得及離開議事廳的天水宮幾位長老將兩人的對話儘數收入耳中,大長老的徒弟見狀,還小心地詢問師父道“天水宮內不許私自打鬥,徒兒要不要出去阻攔那位秦師妹啊?”
大長老頂著一張古板嚴肅的臉道“天水宮禁製的私鬥,可我們幾個長老都在這裡瞧著呢,這算私鬥嗎?”
“不算!”五長老第一個站出來回答。
“既然不算,人家還主動給咱們交了弟子比鬥需要交納的靈石,那咱們還管個什麼勁兒?”大長老冷哼一聲,不去理會師弟此刻的諂媚模樣。
而那徒弟卻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師父,瞧著秦師妹那揍人的狠勁兒,徒兒擔心她會把長嵐宗那位師弟傷得太重,到時候長嵐宗那邊追究起來就不好了。”
這回都不用大長老開口,五長老就主動給出了回答“哼,那昆侖來的女修連靈力都沒動用,若是長嵐宗弟子被人這樣赤手空拳給打成了重傷,那還修個屁的真,直接回家種田去算了!”
就這樣,天水宮的幾位長老以及親傳弟子當作無事發生一般,從另一條路離開了議事廳,好似完全沒聽見身後傳來的陣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