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胡亂幫著作證啊。”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老開口勸道。
蕭瑉梗著脖子回答“我沒有胡說,我就是一直跟念月待在一起。怎麼,隻許你們拿不出證據隨意懷疑我師妹,不許我為師妹作證嗎?”
“你這……”
長老們一時語塞。
承劍長老隻好去看遠道真君“你要不要管管你徒弟,這事兒真的很重要。”
一個不知在雲天城內藏匿了多久的邪修,誰知道他肩負著怎樣的任務,會不會在各個宗門的飛舟上動了什麼手腳呢?
但遠道真君隻是搖頭道“我的徒弟又沒做錯什麼,況且今天傍晚他們倆還來向我討教過。”
承劍長老眉頭微皺,而此時,被他提前派去城中馬車租賃處的弟子也適時傳來消息“回長老,弟子問過那商人了,他說租賃那輛馬車的,是個披著鬥篷的男子,他沒看清模樣。對方把靈珠交給他後,就直接駕著馬車離開了,他沒看見那人有沒有其他同伴。”
至此,唯一可以證明秦守月沒看錯的證據也沒了。
遠道真君聽完這些,發出一聲尖刻的冷笑“聽見了嗎?去租馬車的隻有一個人,你們根本拿不出證據,就隨意聽信一個年輕弟子的話跑來我們長嵐宗的飛舟搗亂,你們這是欺負我長嵐宗無人啊!”
秦守月皺著眉頭,沒料到事情會這麼巧合,她上前又問“可否讓我們去江念月的艙房裡瞧一瞧?”
依照那邪修被魔氣侵染的程度,隻要是他長期待過的地方,定然會有魔氣殘留。
隻是她剛說出這話,江念月就忽地落下淚來。
她本就長得柔美,是那種極容易引得旁人憐惜的模樣,如今驟然落淚,那種委屈感就更加明顯了。
蕭瑉再次將師妹護住,眼神堪稱怨毒地投向了秦守月“不方便!如果你還是懷疑她,就請拿出證據再來找我們長嵐宗吧!”
“彆這樣說師兄,師姐也是為了咱們修真界才會誤會我的。我沒關係,隻要她能看見我的誠意,不要再懷疑我對宗門的真心,讓我做什麼都沒關係的。隻是,我身為師父的徒弟,不僅沒能給他掙來臉麵,卻要連累他被人懷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竟和邪修有牽扯,我實在是對不起師父……”
聽清了江念月後麵那幾句話,遠道真君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拿不出證據,就請諸位離開。我們明日就要回宗門去了,還有好些東西沒有整理,實在沒多餘的閒工夫招待諸位。”
秦守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兩人卻非要裝聾作啞,假裝自己不知道真相。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青柳和銀曜一左一右地靠了過來,望向秦守月的目光都信任和堅定。
似乎隻要秦守月一個命令,兩人就會不管不顧地直接衝進飛舟裡,去找到江念月的艙房。
然而看著遠道真君和蕭瑉這警惕又排斥的目光,她終於沒選擇闖進去。
“今日你們兩位的證詞是真是假,你們清楚,我們也清楚。長嵐宗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值得昆侖信任,往後昆侖得到的任何關於邪修以及天魔的消息,都不會再分享給長嵐宗。若是有朝一日,長嵐宗因為今日的做法招致滅門之禍,昆侖也不會前去救援!”
秦守月每多說一句話,在場的長嵐宗修士麵色就陰沉一分。
等她全部說完後,蕭瑉赤紅著一雙眼怒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小小弟子,難道還能代表整個昆侖嗎?”
“我清楚我是誰,不清楚這一點的是你們。諸位恐怕一直沒有在意過我的自稱,今日我就重新再告訴你們一遍。我,秦守月,乃是昆侖的首座弟子,也是未來的昆侖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