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狠狠一口冷氣灌入,子桑承拓差點兒嗆住自己,“這麼說,那秦守月很可能是我爹的私生子?!”
子桑承拓努力回憶了一番,發現自己的親爹竟然真的曾在二十多年前離開過東州一陣子。而且他外出回來後,居然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即便發現自己在家裡惹了不少禍,也沒像之前那樣揍他。
當時子桑承拓還以為那是他爹對他的愛,如今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他爹對他的愧啊!
子桑承拓一拳重重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頭一次對素來敬愛的親爹產生了失望又憤恨的情緒。
棋聲還想幫著家主說幾句好話,便安慰子桑承拓道“少主彆急著下論斷,也許秦道友隻是子桑家彆的長輩遺落在外的孩子呢?老夫人的後代也不止家主這一脈呀。”
“你彆幫他找借口,我們子桑一族如今子嗣凋零,生出來的孩子本來就不多。但凡誰家能多出個孩子,一定是千嬌百寵著長大,絕對沒有可能流落在外。而且我剛剛都回憶清楚了,近三十年內除了我爹沒有人離開過東州族地,更不用說在外生個孩子了。”
一想起跟他娘恩愛多年,從未曾紅過臉,對外也一直表現得愛妻如命的父親,竟然背著他娘偷偷和彆人有了孩子,子桑承拓就忍不住想哭。
他想要追上秦守月把事情問個清楚,然而此時昆侖的隊伍早跑得不見人影。子桑承拓之前好麵子,也沒跟秦守月交換過傳訊符烙印,現在更不知道去何處尋人。
他失落片刻後,才對著棋聲道“這事兒你先彆跟其他人說,如果我們能在秘境裡和秦守月重新遇見,我再和她打聽一下她的身世。等一切問清楚了,我們再做決斷。”
子桑承拓還是想要再掙紮一下,萬一他看錯了,秦守月的骨齡其實都五十了呢?
棋聲是子桑承拓的護衛長,即便他不開口,棋聲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往外傳。
兩人很快調整了一番情緒,這才重新走回了隊伍裡。
子桑承拓照例取出了機緣羅盤,隻是這一回他再沒了像之前那般的炫耀心情,隻是在羅盤指出了方向後,領著隊伍往西邊奔去。
雲船法器上,秦守月一邊聽著雲寶領路,一邊捏了捏發燙的耳朵。
她莫名感覺好似有誰在背地裡念叨她,而且說的絕對不是好話。
不過那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秦守月沒怎麼放在心上。
“雲寶,就是西邊沒錯了對嗎?”秦守月問道。
小飛鼠點了點小腦袋,伸出爪子拍胸脯“放心吧吱,我的鼻子絕對不會聞錯的,有好東西正在那邊等著我們呢吱!”
得到了雲寶的再次肯定,秦守月就在雲船舵盤上設定好了方向,回了後艙與青柳等人一並休息去了。
淨水峰主自然是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一來她身負靈毒,現如今隻有練氣期的靈力,根本無法在危機四伏的秘境裡自保。二來兩人都有共同的敵人,秦守月樂意賣天水宮一個好,借淨水的力量把孟洛書師徒給壓得死死的!
隻是,連秦守月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與孟洛書重遇的一日,竟然這麼快就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