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月仿佛不經意的一番話立刻戳中了蕭瑉的癢處,他滿目嘲諷地看向秦守月“聽見了嗎,這就是你和念月的不同。她是真的善良,願意為長嵐宗做出任何犧牲。不像你,一件小事還要掛在嘴邊說這麼久。”
被秦守月護在身後的銀曜和青柳早就聽不下去了,銀曜的刀已經被他悄悄握在手中,他冰冷的視線不斷在蕭瑉和江念月的喉嚨之間徘徊,似乎在判斷要怎麼才能一擊斃命。
“蕭瑉師兄說得對,不過是鎮壓過魔淵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提嗎?又不是我們長嵐宗逼她的,她自己要做好人,還非得我們長嵐宗哄著她捧著她才行嗎?”
“依我看她不過是裝好人罷了,估計早在她跳下魔淵之前,她就已經有了保命的手段,演這麼一出拯救蒼生的戲碼,不過是想為自己掙得利益罷了,否則她怎麼可能從魔淵裡活著回來?”
“都說魔淵凶險,可她怎麼就那麼輕易從如此凶險之地回來了?該不會當初她根本沒跳下去,鎮壓魔淵的功勞根本是她搶了彆人的吧?”
長嵐宗的隊伍裡傳出一陣竊竊私語,無數打量的目光落在秦守月身上,似乎要將她完全看穿一般。
聽著身後師弟師妹們的聲聲議論,蕭瑉的臉上終於帶上了笑意“秦守月,你其實根本沒你表現出來的那樣善良偉大,你偽善的真麵目我早就已經看穿了。”
“你個小王八羔子胡說什麼呢,你們的命可是我師姐救下的!”青柳早被這群人的胡說八道給氣紅了眼,她難得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痛罵出聲了。
可蕭瑉根本不在意青柳說了些什麼,隻是不在意地嗤道“又不是我求她救的。”
“你這小人……”
“秦師姐你就彆逼師兄了,要是你真的需要報答的話,我願意為了師兄給你做牛做馬,幫他報答你的恩情。”江念月像是無法忍受旁人對她師兄的苛責,趕在青柳罵完之前就站出來為他說話。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原本一直與他們站在一起的妖族默默挪開了步子,與他們拉遠了距離。
隻有白朔帶領的白虎一族,因為少主沒有動彈,隻能憋屈地站在原地。
“你們兩個無恥之徒!”青柳氣得快要落下淚來,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像蕭瑉他們這樣無恥的人。
秦守月抬手拍了拍師妹的肩膀,她手中的溫熱傳遞到了青柳身上,讓青柳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
在長嵐宗眾人各種難聽的聲音裡,秦守月的指尖輕撫過長刀,紫色的電光一寸寸讓雪白的刀身染上了奇異的色彩。
她抬頭對上蕭瑉不由瑟縮起來的視線,聲音如同寒冬中的風雪“既然你如此不稀罕我的救命之恩,那就把欠了我的一條命還回來吧。”
“有一點你確實說對了,我的確不是什麼善良偉大的人,畢竟我可記仇了。”
刺眼的電光與霸道的刀氣一並向蕭瑉的方向,原本和他站在一起的江念月在殘魂的提醒下迅速往旁邊一避,這才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這淩厲的一擊。
與她相比,蕭瑉就要慘多了。
他雖然也在秦守月動手的第一時間舉劍抵擋,但蕭瑉對於秦守月的認識還停留在過去,從未與秦守月正麵交手過的他絲毫沒意識到這個被他陷害過的前任小師妹,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怎樣可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