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至於傻逼到,被楊媚兒的賤招騙兩次。
剛才之所以說,就是逗一逗這個賤貨,看她為了保命,能賤到什麼程度。
楊媚兒捂著紅腫麵頰,錯愕望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頓的重複一遍,“你身上的尿騷味熏著我了,滾!”
被嚇尿的楊媚兒,哪怕竭力夾緊雙腿,小紗裙也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模樣格外狼狽。
“姓李的,我殺了你!”
楊媚兒張牙舞爪的撲向我,被我一腳踹飛。
楊媚兒倒在地上,一臉的猙獰扭曲和不可置信。
“你他媽敢打我?你敢打女人!?”
“我不敢打死你。”我冷冷的回道。
楊豐年家裡富到流油,估計把楊媚兒腦子慣傻了,敢和成年男人動手。
被我結結實實揍了一頓的楊媚兒,眼神中終於透出了恐懼。
臥室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捂著屁股的楊豐年,嚎啕痛哭著狼狽跑出。
楊媚兒攙扶起楊豐年,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口跑。
這會兒,惡靈出現時的陰煞之力,已經消散的差不多,封禁的房門終於能推開。
逃出門外的楊媚兒,衝著我們惡狠狠的咒罵。
“你們就留在這兒等死吧!”
沈語嫣緊張的站起身,“李先生,我們要不要跑?”
我看了一眼時鐘,半個小時已到,是時候驅邪了。
“區區一個小妖怪而已。看到我,該跑的是它。”
臥室內,披著大紅床單的沈金虎,腳尖踩著小碎步,哼著尖銳沙啞的戲詞,一步步走向我。
“妾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在幽閨自憐……”
沈語嫣和沈語然相互依偎,蜷縮著藏在我的身後。
我冷眼盯著沈金虎,“李家天師傳人在此,束手就擒饒爾狗命!”
沈金虎抬起袖口,輕掩嘴唇,嬌聲咯咯直笑,“公子,良宵苦短,與我春宵一刻如何?”
“死人妖,找死!”
我左手掐咒,右手撚決,“陰陽五行,乾坤借法,土雷!”
地板裂開一條縫隙,蹦出一團雷霆,將沈金虎的身體包裹在渾黃光芒中。
“啊!”
沈金虎發出尖銳慘叫,門窗上玻璃儘數破碎成粉末,桌上的杯子也裂成幾塊。
一團青綠色光芒,從沈金虎的七竅緩緩流淌,化作巴掌大小的青玉人偶。
黑暗中,玉器身上雕刻的篆文,散發出暗紅色光芒。
它的身體格外古怪,既有男性器官,又有女性器官,輪廓柔美,肌肉結實,看上去分外詭異。
沒多會兒,地麵上的沈金虎悠悠轉醒。
他咳嗽幾聲,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茫然的環顧著一片狼藉的房間。
“我這是怎麼了?”
見到父親恢複正常,沈語嫣和沈語然倆人喜極而泣,撲上去把沈金虎給抱住。
劫後餘生的父女三人,就連說話都激動到語無倫次。
過了好一會兒,沈語嫣才擦拭去眼角淚珠,“爸,就是這位李先生救了您。”
沈金虎攥著我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
“真是虎爺無犬孫!”
“李先生,您救了我一條命,也救了我整個沈家!”
“您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無論是要房子、要錢,還是要公司,千萬不要客氣!”
這個沈金虎,還算是知恩圖報的人。
我問:“你說虎爺無犬孫,你見過我爺爺?”
沈金虎態度恭敬,“二十年前,李天師路過我家時,我有幸供奉過一頓飯食。”
“李天師說與我有緣,用符籙給我做了個護身符。”
說著,沈金虎取下脖頸上戴著的錦囊。
錦囊打開,裡頭是一張褪色發黃,字跡斑駁的安魂符籙。
我說:“好在有這張符籙撐著,否則你早就被鬼物給害死。”
“二十年過去,符籙即將失效。”
“我與你沈家有緣,你們家遭遇的橫禍,由我負責解決。”
“至於酬勞,等事情解決以後再說。”
沈金虎對我一個勁的道謝,隨後驚恐的指著地上的青玉人偶。
“李先生,它就是鬼魅的化身?”
“不是。準確來說,這玩意兒是邪物的容器。”
我撿起人偶,撫摸著上頭細密的篆文:“喇嘛玉塑,是密宗喇嘛們的法器,也是一種邪器。”
“它由少男少女的心頭血祭煉,供奉在半陰半陽的濕婆神坐下,常年受香火供奉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