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然推門進來,有些緊張的道:“門外有一個和尚,說是要來拜訪高人。”
“我看他古古怪怪的,就沒敢開門。”
我皺起眉頭,“和尚?他穿的什麼衣裳?”
沈語然輕咬嘴唇,猶豫了一會兒說:“紅僧袍布褲子,腦袋上戴著像雞冠一樣的帽子,看著很奇怪。”
“那不叫和尚,叫喇嘛,是藏傳佛教的僧人。”
我從桌上拿起白玉傀,“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凶手。”
沈語然又驚又怒,“你是說,外頭那王八蛋是差點害我全家的凶手!?”
“是,也不是。”
我說:“他隻是殺人的刀,持刀的是楊家人。”
沈語然漂亮得像玻璃珠似的眼睛,閃爍過與年齡不符的殺機與戾氣。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楊家人死絕戶!”
嘶——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沈語然看起來清純可愛,古靈精怪的,沒想到殺心那麼強。
我走到一樓,屋門外傳來疲憊嘶啞的男人聲音,“晚輩玄真,求見沈家高人。”
沈語然從廚房拿出菜刀,緊張得柔荑顫抖,“李先生,待會兒你開門,我捅他一刀,免得壞和尚再害人。”
我哭笑不得的道:“首先,人家不是和尚,是正宗的喇嘛。”
“還有,他的本命法器落在我手裡,是來求饒的,不是來害人的。”
沈語然猶豫再三,才願意把房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喇嘛。
他一米八的個頭,彎腰駝背,佝僂得像隻有一米六。
喇嘛的臉色更是慘白如鬼,雙眼猩紅布滿血絲,像是十個晝夜沒睡。
沈語然嚇得攥緊菜刀,“你……你是人是鬼?”
沒等喇嘛開口,我淡然聲說:“彆害怕,他是人。隻是被我破了本命法器,受傷成了這幅樣子。”
喇嘛雙手合十,誠惶誠恐的朝著我作揖,“原來是小道友破了我的青玉傀。”
我問:“你被我害成這幅樣子,就不恨我?”
喇嘛倒想得開,坦然說道:“大家都是拿錢辦事,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恨的。”
“隻希望道友賣我迦葉寺一個麵子,將青玉傀還給我。”
迦葉寺?
我仔細琢磨,恍然想起爺爺曾和我講過,在西北有一知名密宗,名為迦葉寺。
迦葉寺內,修的儘是一些邪門的佛法。
裡頭的喇嘛,實力強名聲臭,沒人敢惹。
旁人不敢惹,但我作為李天天師一脈的傳人,沒必要將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
我漠然道:“你迦葉寺的麵子,在我這兒還不夠。”
喇嘛麵色微變,“敢問小道友師承何門何派?”
我傲然說:“天師門,李天罡的傳人是也。”
“原來是李天師的傳人,失敬!”
喇嘛的態度更加卑微,他解下身上沉重的包裹,從裡頭取一手提袋的現金。
“這裡總共五十萬,是楊家給我的全部酬勞,請小道友笑納。”
整整五十萬,放在包裹裡頭,沉甸甸的格外喜人。
我僅僅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回去,“殺頭的錢,我可不敢要。”
“你替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還你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