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白雪覆城,斯諾克星一片繁華昌盛。
室外的輕雪吹,路燈忽閃不定,寒風颯颯席卷起呼嘯聲 ,咖啡店門口的牌匾被吹得左右擺動,一下一下地敲打著紅瓷磚
冷。
冷得楚餘的小鼻子通紅。
楚餘背著小黃鴨背包,肉手掐著小貓咪玩偶,獨自在空蕩蕩的街道雪地上。
就像不小心墜入白色世界的小不點,在潔白蒼茫處蠕動。
粉雕玉琢的小臉吐著熱氣,纖長的睫毛有幾片小雪導致視線微微模糊。
楚餘小手揣著兜正暖和著,便無暇顧及,隻管邁開小短腿沿著昏黃的路燈往前走。
“啪”——
鬆葉上的雪又落了地。
現在是距離他逃出溫暖彆墅的第二個小時。
楚家彆墅裡的人急得紛紛炸了鍋,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哭天喊地四處亂找。
僅僅兩個小時內,甚至驚動了那位羅刹般的上將大人,威嚴的軍車穿梭於國都的百條街道,連發三道緊急治安令——
自今日起,若無要事禁止出門,嚴禁尋滋鬨事,嚴禁拐騙孩童,如若發現有犯者,嚴刑查處,加重處罰 。
市民們惶恐得閉門不出,還以為國都裡又出了蟲族奸細。
楚餘甚至聽見了空中密布的機械飛車的轟鳴穿梭聲!
他有些意外自己這個副將的遺孤對於秦宿來說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要,並對自己的身份如此嚴格地保密。
他這穿書四天來,表叔和表嬸對他溫柔和藹,對他噓寒問暖還縱容他的小性子,像在想方設法地讓他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但是,隻有看過原主的結局的楚餘知道,這些以血緣為枷鎖所謂的親情,隻是為了占有他犧牲的爸爸的遺產和巨額的烈士慰問獎金。
楚餘的爸爸楚城犧牲於蟲族戰場的時候,血濺長空,吐著綠色毒液的蟲族撕咬掉他的一半屍身,寸寸骨頭碎儘,內臟流了遍地,血肉模糊。
還是楚城的元帥秦宿,冒著致命的毒液攻擊,從惡心的蟲族嘴裡搶回了那半片屍身。
楚城屍骨未寒,一表八千裡的的表叔就冒了出來。
他對著楚餘一頓痛哭流涕,“餘餘,我是表叔啊,你媽媽懷你的時候我來過你家的,那會你還沒出生肯定不認識我啊,我是你爸爸的太表姑的侄子的兒子……”
父親犧牲,母親被收回國家Omega撫養中心。
小楚餘一下子失去了雙親,就像被丟棄的無家可歸的小狗。
他可憐兮兮地掛著淚珠,聽著表叔的哄騙:“餘餘彆怕啊,彆跟著那個什麼上將了,跟我們一起生活吧,啊,咱們才是一家人……”
聽到“家”這個字,單純可憐的小楚餘立刻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讓表叔一家五口人離開了國都。
並拒絕了陰冷的上將秦宿的撫養。
從此,悲劇發生了。
天高皇帝遠,他們搬去了遙遠的布克迪星。
秦宿沒有獲得楚餘的撫養權,按照國法就無權乾涉楚餘以後的生活。
他以為楚餘心甘情願地跟著他的“親人”會過的很幸福。
實則不然,這貪婪一家人從拮據的平民變成擁有烈士高額撫養金的“富人”,他們鳩占鵲巢,揮霍無度,楚家很快就成了一個空殼。
表叔一家人愈發變本加厲,快要無財揮霍他們開始覬覦楚餘的遺產繼承權。
在小楚餘簽字轉讓財產的那一刻,表叔一家的態度完全變了,他們眼裡的阿諛奉承變成了尖銳的鄙夷和百般嫌棄。
他們把物儘其用的楚餘趕出楚家,被捧殺的楚餘無路可去,他蓬頭垢麵,餓到去街頭與乞丐搶過期的營養液。
他在貴族區撿食被打斷腿,並賠上兩根手指和一隻眼睛。
那隻眼睛被釘上了一顆圖釘。
饑寒交迫的他失足流落黑惡賭博團夥被賣到地下黑惡勢力的奴役,被□□毒打和壓榨勞動力,最終不堪身心折磨,淒慘吞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