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慌亂的眼裡皆是對死亡的恐懼,血流成河,此時他的意識和視覺都愈發模糊。
殘破的身軀被帶有芒刺的鐵鏈捆綁著。
他覺得此刻自己的骨頭正在被磨碎。
“你貪圖富貴,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了國政院的副院長,任由著她活活被那老東西折磨死。”
國政院副院長,巴結他的人都知道他有這個變.態的嗜好。
秦宿把玩著手邊的利刃,鄙夷陰冷的眸子瞥向王齊,道,“後來你又妄想加官晉爵,帶著妻子投奔蟲族,結果蟲族壓根就不屑和你這狼心狗肺的廢物合作,等蟲族壓境了你就扔下了妻子自己跑了,任著你的妻子被蟲族咬死吃掉。”
王齊打著冷顫,不敢看秦宿那犀利的眼神。
“彆這麼驚訝,我說過,”秦宿指尖劃過刀麵,一道刀光閃過,“我有很多方法找到你們,就算是蟲族境內,我也會把你們抓回來,將你們骨頭通通敲碎。”
王齊恐懼愈發劇烈,他不受控製地劇烈發顫。
“呃……咳咳……將軍饒命啊……”
“德裡克星死了四萬零六百七十二人,其中孩童就占了百分之三十,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的命能有多值錢,能抵得上那些無辜傷亡的人吧?”
秦宿將利刃隨手刺向王齊,快速狠準地二次刺穿他的肩頭,“你就算是死千萬次,都慰問不了他們的亡魂。”
“啊 ! !”王齊被疼得後腦狠狠砸上木板,他身處痛不欲生地獄,在這裡痛徹心扉地意識到,原來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像你這麼慫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再繼續當星國的公民。作為你曾經的總指揮官,我都覺得羞愧。”
“這樣吧,”秦宿陰晦的神色裡帶著凜然殺意,嗜血殘戾勾唇,麻木吐字,“我幫你回爐再造一次?”
顧賦寧收到指意,他身後的兩個士兵將王齊身後綁著的木板放倒在鐵桌上。
正上方懸空得燈被打開,旁邊擺布的是各種器材刀.具,陰冷淒寒的地下室瞬間被刺眼的光芒環繞。
顧賦寧鬆開捆綁在王齊周身的鐵鏈,將其四肢綁在桌上的四個角處。
“我記得古地球有句古語,剔骨還父,削肉還母。”秦宿來到王齊的身邊,危險的眸子睥睨著他,他悠然戴上無菌手套,顧賦寧為前身其套上防護無塵衣。
秦宿在眾多冒著寒光的刀.具中挑選出一把約有十五厘米的中短刀,用醫用紗布優雅地擦拭。
“將軍饒命……將軍求求您 ……放過我吧 ! !”
王齊猩紅的眼睛流著恐懼的淚,他劇烈打著擺子,滿臉血跡的臉上卻白的嚇人。
他將寒冷的刀麵貼在其臉頰,說,“放心,我參軍前學過兩年醫,刀法應該還沒生疏,不至於削的連肉帶骨的。”
秦宿的眼睛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用刀在比劃人骨和皮肉的間距。
他陰冷的聲線毫無感情波瀾,漠然低眸,“既然這輩子連人都做不了,下輩子就長長記性,彆投胎做人了。”
他就像是地獄裡的死神。
陰狠殺虐。
他優雅從容地執刀,手起刀落,動作流利而又狠絕,仿佛在悠然刻畫何種雕藝品。
“啊 ! !不!!饒命啊……呃 ! !”
陰冷淒寒的地下室裡穿出痛苦的嘶喊聲,那可能是死奴被審判前的無病呻.吟。
地獄裡的鮮血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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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輕撒在楚餘恬靜的小臉上。
楚餘養的幾隻小鳥飛上窗台,靈動的歌喉在喚著楚餘的清夢。
楚餘被刺眼的光吵醒。
他就算意識清醒後也不睜開眼睛,就躺在柔弱至極的被窩裡試圖繼續酣睡,小腳丫子蹬出被子外,小腳趾頭縮在一起。
立春的清晨還帶著幾分寒意。
他被徹底凍醒了。
朦朧睜開眼,他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秦宿不是都會給他掩好被子嗎?
抬頭,身邊的枕頭空空如也。
楚餘一怔,睜眼又倒在枕頭上。
秦宿起的這麼早去乾嘛了?
他一個翻身跳下床,抱著小黃鴨抱枕就赤腳去找秦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