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校教育區總部辦公室內。
秦宿端坐於上座,俊臉清冷,眸子陰寒恍然寒冰,分校的校長戰戰兢兢,立侍在側。
而校長身側,主訓官卻顯得鎮定自若。
校長二人流著冷汗,額頭濕了一片。
校長謹慎地上一步,恭敬地說,“將軍,我已經派人去請小公子了。”
“許校長,我希望你明白。我當初審批通過你任軍校分部校長,可不是讓你來縱容這種鬥毆事件的肆意妄為的”秦宿瞥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槍.柄。
聲線陰冷帶著凜然的寒意。
危險而又肅殺。
校長咽了口唾沫:“將……將軍恕罪,這次確實是屬下的疏忽……”
秦宿低著眸,從始至終都未抬頭看過正滿頭大汗的許校長。
“那麼,此事許校長是怎麼處理的?”
秦宿鷹眼瞥他一眼,眼神裡的鋒芒仿佛在威示許校長,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決定著自己餘後的軍政生涯還能走多遠。
許校長謹慎地回頭瞥一眼主教官。
身材魁梧的主教官,主教官站得筆直挺.立,戎裝與站姿皆一絲不苟。
“報告將軍,楚士……”
他被校長狠狠戳了下手肘,隻好粗獷地皺眉,改說辭道,“楚少爺昨晚和紀雋舟、安子韓三人公然在浴室和蔣焦等五人打架鬥毆,影響惡劣。他們八人的教官已經按照軍校誡訓,對其做出了相應的處罰。”
校長賠笑著,附和地點了點頭。
“哦?說來聽聽。”秦宿摸了摸抬眼,冰冷地啟唇,“我們教官對楚士兵做出了怎樣的處罰?”
話裡皆是陰陽不定的語氣,令人心聲懼意。
和緩的沉默裡。
或許其中亦暗藏凶猛致命的喧囂。
許校長偷偷拉了了主訓官這大高個的後衣擺,示意他不要“瞎說”。
可惜許校長的拉扯對主訓官來說就向撓癢癢,他聲音洪亮,“報告將軍,八連教官昨晚向我彙報的是,楚餘三人每晚田徑場罰跑十圈,蔣焦等五人罰跑二十五圈。”
並且公平公正地敘述了昨晚的事件經過。
許校長堆滿皺紋的眼瞥一眼主教官。
隻覺得人生艱難坎坷。
這事比他掉光的頭發還難。
深深歎了口氣。
他估計明年就得退休咯。
還沒等秦宿對這個處置做出評價,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楚餘到了。
楚餘跟在軍官的身後,大眼睛波光流轉,安靜地往門裡麵瞟。
秦宿陰鬱的臉上即刻顯出絲絲柔意。
他犀利的眼神很快就捕捉到了楚餘的身影。
小東西瘦了。
如此白嫩的他來這裡軍訓,肯定吃不消。
況且。
這才離開自己五天不到,又被人欺負了。
這是他所心疼和憤怒的。
他甚至有些後悔。
當初要是不提出這個貴族學校A級高中部新生都必須來軍校軍訓的條例,小東西就不會遭這麼多罪。
“全生皆兵,無一例外。”
這明明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而現在。
他卻偏偏想讓楚餘成為這個例外。
楚餘跟著軍官進門,他一直都能感覺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
他輕聲喊了句:“秦叔叔。”
“過來。”秦宿伸出手掌,與方才狠得像是來殺人的陣仗截然不同,他拉著楚餘白皙的手 ,看得仔細:“傷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