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餘微皺著眉頭,臉煞白著毫無血色,他隻覺頭疼欲裂。
楚餘也說不出來那裡不舒服。
就是全身都在壓抑著。
他盯著石屋門外。
昏暗的天空讓他隱隱不安。
他孤身一人,這種被遺棄的感覺令他不安。
他全身使不上力氣,嘗試著坐起身來。
頭疼。
疼得好像要炸開。
疼痛緊繃著自己的神經
他跪倒在地上,全身無力酸軟,滾燙的不僅僅是肌膚,還有他的心臟。
地上冰冷的觸感令他清醒幾分。
每每雷鳴夜雨,皆是他久久無法釋懷的噩夢。
他的腦海裡冒出秦宿的身影。
如果秦宿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也不知道會不會發怒。
應該會很擔心吧……
他隱約聽見升降機呼嘯的巨響。
那道聲音愈發地清晰。
他滾燙的額頭似乎被放上一塊冰涼的玉,全身上下的劇痛都被這塊冰玉融化。
他聽見了秦宿的呼喚。
黑夜裡,沒有光影。
他緊張的神經漸漸放鬆。
他好像……
聽見了光。
白光很暖,照著漆黑如地獄的周身。
那道白光。
在尋找他這個被光明遺棄的信徒。
“……寶貝彆怕,我來接你回家了。”
-
秦宿將楚餘的蓋著的被子往上掖了一點,大手試了下楚餘的額頭。
感覺到不再發燙後,他才收回手掌。
楚餘閉起的睫毛纖長,唇色還有些發白,小臉精美乖巧。
眉頭微微皺起。
像隻受驚的小貓。
秦宿有些心疼地撫摸著楚餘的眉眼。
當初他就應該堅持帶楚餘回家。
這趟軍訓。
他的小家夥受了不少罪。
楚餘朦朧地睜眼,眼睛微眯,他睜眼看見了秦宿的俊臉。
身.下的柔暖的床很舒服。
讓他覺得很安心。
楚餘喚他,“秦叔叔。”
“我在。”秦宿在他的床邊,他問,“想喝水麼?”
楚餘搖搖頭,他的眼底很亮,“我是怎麼回來的呀?”
“我派升降機繞著山頭搜尋,找到了呼救的沈君屹。”秦宿給他換了個降溫額墊,說 ,“也就找到你了。”
楚餘將手探出被子,“哦,是這樣啊。”
“找到你的時候你還發著高熱。”
楚餘眼珠咕嚕地轉動,眨巴一下眼睛,“那小叔,你是不是可擔心我了。”
“你說呢。”
秦宿將楚餘的手放回被子,壓好,“才剛退熱,彆著涼了。”
楚餘下巴蹭著被子,“那我的軍訓怎麼辦?”
“我讓軍校校長提前審批完你的軍訓結業書,剩下這幾天就好好在家養傷。”秦宿摸摸楚餘的額頭,“其它的事都給你安排好了,到時候直接去學校上學就行。”
“那紀雋舟他們呢?”
秦宿給他端了一杯溫水,試好溫度後將吸管遞給他,“他們沒受傷,繼續軍訓到結業。”
“哦。”楚餘嘟嘴,輕聲嘟囔,“那我這幾天豈不是……很無聊,都沒人陪我玩。”
“有我陪著你,你還會無聊?”
楚餘彎起小月牙,不再說話。
那可說不準。
門外傳來敲門聲。
老管家進門,上前稟告秦宿,“將軍,有人來訪。他說他是小少爺的同學,特地來看望小少爺的。”
秦宿麵色變冷,“不見,就說他睡了。”
“小叔,是誰啊?”楚餘輕聲問道。
秦宿頭都沒抬,放下水杯,“你不認識。”
楚餘不信。
“是沈君屹嗎?”楚餘盯著秦宿的鷹眼,問道,“我被找到的時候,他受傷了嗎小叔?”
秦宿冷著臉,眸光清冷帶著寒意,“他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自己倒是跑了,你現在還關心他?”
楚餘道:“可是他後麵不是帶你們來找我了嗎?他隻是先去找出口。”
“不管什麼情況,把你一個人丟下,那就是他的不對。”
楚餘拉著秦宿的手,輕晃幾下,“小叔……你讓他進來吧,他幫過我的,這樣把他拒之門外,不太好吧。”
秦宿陰鬱著臉,但還是應了楚餘的要求,讓沈君屹進了秦家。
沈君屹進了楚餘的臥房,衝秦宿客氣地點頭,他關懷地看向楚餘道,“楚餘,你沒事吧?還會發熱嗎?”
楚餘搖頭,微笑,“好多了。”
秦宿眸光冷冽,從始至終沒抬眼看過沈君屹。
沈君屹感受到其陰寒而強大的氣勢。
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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