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楚餘是被秦宿的低語聲吵醒的。
秦宿環抱著楚餘,手掌輕拍著楚餘的背,他湊近楚餘的耳邊,帶著柔意低語,“早安,我的寶貝19歲了。”
熱氣灑在楚餘的臉上,楚餘癢得皺著眉,不高興地蹭了蹭秦宿的胸口。
秦宿帶著笑意,看著楚餘可愛的小舉動,他貼近楚餘的臉,在楚餘的額頭烙上一吻。
親完額頭後,秦宿在楚餘側臉上鋪排下細細的吻。
這時楚餘已經再睡過去了,他隻在睡夢中感受到了有隻蟲子,一直在他的臉上爬著,怎麼趕都趕不走。
楚餘睡得昏昏沉沉,似乎過了很久那隻蟲子才離開。
……
午間,天空的雲很淡。
楚餘趁著在書房開軍事會議的空閒中,偷偷溜出房門離開秦宿的視線。
他躲進自己的琴房後麵的小陽台,坐在紅木藤椅上一晃一晃的,舒適愜意。
這椅子還是秦審言特地送過來的,木材和做工都異常奢華昂貴。
秦審言見楚餘喜歡,就直接將這把價值千金的椅子送過來了。
楚餘喝了口果汁,望著遠處莊園裡綺麗的花田歎謂。
他正想翻本雜誌看看時,光腦傳來紀雋舟的通訊,他拿起書的動作一頓,繼而放下接聽,“喂,紀傻,乾嘛。”
“楚小魚,這幾天怎麼不見你來學校啊?你曠課一天也就算了,還連著幾天曠課!你這樣不好啊我跟你講,你太囂張了。”
紀雋舟那邊義憤填膺地說。
楚餘聽著紀雋舟那囫圇的聲音,好像紀雋舟嘴裡還嚼著什麼,他喝了口果汁,“我啊,在家養傷呢。”
“什麼!你受傷了啊楚小魚!”紀雋舟聲音瞬間提高八度,他道,“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你告訴我,大哥給你報仇!”
楚餘掏了掏耳朵,皺眉應付道,“沒有沒有,自己不小心傷的,沒事兒,就小傷。”
“真的?”
楚餘道,“真的真的。”
“那你過幾天再來學校吧,反正你這個學渣又用不著學習,來不來學校都一樣。”
紀雋舟咬了一口抹茶起司餅乾,咬一口就吧唧幾下嘴,“嘁,像我這麼愛學習的人,肯定不會跟你同流合汙的。”
楚餘翻開一本雜誌,邊道,“謔,那您現在是在哪呢?”
在家的紀雋舟輕咳一聲。
他躺在真皮沙發上,腳靠到沙發背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在,在家啊。”
他見楚餘兩天都沒來學校,索性他也不去了。
反正在哪都是睡覺,紀北森又管不著他。
楚餘對他這個回答絲毫不覺得驚訝。
紀雋舟又拿了塊餅乾,往餅乾的中間張口就咬,餅乾碎渣掉的沙發上哪裡都是。
紀北森看不下去了,他在旁合起報紙就罵道,“紀雋舟你是上輩子還吃過東西嗎把沙發弄成那樣,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吃東西不要吧唧嘴不要吧唧嘴,很難聽!”
紀雋舟恍若未聞,他翻了個身,碾碎了沙發上的不少餅乾渣渣,對楚餘道,“對了,楚小魚,我跟你說個好消息,蔣焦他退學了哈哈哈……”
“他退學了?你怎麼知道的?”
紀雋舟笑得猖狂,他踢開紀北森扔過來的枕頭,“我昨天本來是想去找他打架的,結果到他教室門口就看見他灰頭土臉地在那收拾東西,你是不知道他那個樣子,太他媽好笑了哈哈哈……”
紀雋舟再翻了個身,腳靠到茶幾上,神秘兮兮的,“你聽說了嗎,蔣焦他爸被查出貪汙受賄了,聽說還驚動了星皇,事鬨的挺大,蔣焦好像還被他老子揍了,笑死我了……”
楚餘翻書的動作一頓。
前幾天剛和秦宿說了蔣焦,他不相信這事和秦宿沒關係。
他驚訝於秦宿這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楚小魚,我不跟你說了啊,紀北森要來打我了!”
楚餘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對麵紀雋舟已經掛斷了通訊。
上一秒還在嘲笑蔣焦被老子打了的紀雋舟,下一秒就被自己的老子打了。
楚餘愣愣的,眨巴幾下眼睛。
也不知道這傻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咋咋呼呼的性子。
他起身,走下樓梯。
隻見正廳內的仆人都在精心為晚餐做布置準備,管家在檢查燈光的完好度,他突然瞥見下樓的楚餘,忙笑著過去和他打招呼。
他的碧藍色眼睛帶著笑意,眼睛帶著絲絲皺紋,“傍晚好,我的小少爺,您要來杯莓果湯解解暑嗎?”
“不用了吳伯。”楚餘繞過餐桌,瞥見地上的金黃色禮物盒,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他過去端詳一下這個禮物盒,轉身問管家,“吳伯,這是叔叔給我準備的禮物嗎?”
微笑著的管家偏頭,眼中帶著疑惑。
他剛才在檢查布置的時候,好像沒有看見地上的這個盒子。
禮物?
他疑慮了一會,又笑了笑,道,“說不定是呢,或許……小少爺你可以先打開看看。”
楚餘蹲下來,心裡還有一絲絲期待。
他拆開金黃色絲綢帶,還沒來的及翻開盒蓋,一張純白且無辜的……小豬臉就從盒子中冒出頭來。
楚餘被嚇得沉默間。
肉嘟嘟的小豬:“哼~~”
管家的笑容消逝,他上前幾步,揉了揉眼睛,轉身對著廚房喊道,“是,是誰把食材忘在外麵啦?”
廚師聞聲而來,一臉疑惑地,搖頭。
“管家,你知道的,咱們將軍不吃豬肉。”
楚餘愣了下,繼而看著這隻小豬微笑起來。
白色小豬撒嬌似的拱了拱楚餘的手心,楚餘將它抱下來,它落地後就隻帶著禮物盒打轉轉,小肚子一顛一顛的。
楚餘點了點小白豬的豬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