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餘和秦宿在那棟彆墅裡膩了新三天, 待楚餘休息好後,方才回到秦宅。
天氣轉涼,暴雨過後的風沁著涼透骨的涼意。
楚餘醒過來時, 落地窗前的晚霞已泛著紫粉色的絢麗光芒。
隔著窗簾薄紗, 一眼望去, 皆是天空中彌漫的都是驚豔的暖色。
他撐起身子, 緩緩地伸了個懶腰,他穿好自己的衣服, 那白皙的脖頸處皆是新舊的痕跡。
他下床起身,將落地窗前的窗簾拉開, 眼睛眺望那一片夢幻的遠處。
他的眸光中倒映著晚霞溫柔的美景, 他一手摸著窗戶玻璃,目光放空, 似乎在愣愣地發著呆。
在他入神間,隻覺身後的一雙臂膀有力地從身後抱過自己。
那人親吻著他的臉頰,輕柔撫摸他的臉頰。
“寶貝在想什麼?”
楚餘被秦宿抱得很緊, 他攀著秦宿的手, 偏頭臉頰微紅,搖頭, “沒什麼。”
秦宿將楚餘翻過來麵對著自己, 將楚餘抵在落地窗前,俯身吻上楚餘的紅唇。
秦宿入迷地吻了許久。
他們在絢麗的霞光下擁吻。
……
晚間, 楚餘躺在沙發上看時訊, 秦宿讓楚餘枕在自己的腿上,一顆一顆地給他喂草莓。
那隻小白豬在楚餘腿邊正哼哼叫著。
以這個角度來看,楚餘的睫毛纖長如蝶翼,睫毛根根分明, 紅唇潤澤,五官精致。
秦宿揉了揉楚餘的頭發,邊看起了軍政報告。
楚餘咬了口秦宿遞來的草莓,腮幫子鼓鼓的,咀嚼到了一半就莫名停了下來。
“根據國家安政第一中心院的官方通報,星國宗氏伯爵宗景於昨日淩晨在家中遇害,宗伯爵的嫡妹二王妃聲稱,她將以皇家貴族的名義徹查追究此事,並找出殺害兄長的真凶,將其繩之以法。”
乾練的女主持人在安政第一中心院門口站定,對著攝像頭流利地講述著具體通報內容,其中大部分說辭都表示,殺害宗景的第一嫌疑人就是他的繼女溫希。
楚餘直直坐了起來,他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秦宿。
秦宿感應到楚餘那道震驚的目光,他拉過楚餘的肩膀,溫柔地摟著他。
“秦叔叔,宗景的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秦宿拿起指甲刀為楚餘修理指甲,“嗯。”
楚餘這些天跟他提過不下五次宗景的事。
宗景是皇家的親屬,既是伯爵也在國政院的擁有議事職權,且此人行事謹慎,尾巴藏得極深,還有星國皇室的庇佑,想要革這個老狐狸職,不是一新天能辦到的。
但既然是楚餘提出的要求,他這段時間一直著力於等待抓住宗景把柄,並一舉撬掉他的時機。
然而,他也沒料到宗景的尾巴還沒完全露出來,就在家裡遇害。
“那叔叔,凶手就斷定是溫希了嗎?”
楚餘的指甲被秦宿修剪得很整齊,他看了眼秦宿,湊近秦宿身側,道,“她被抓起來了嗎?”
秦宿將楚餘的手指修剪圓潤後,握住了他的手,“嗯,不過還是在待審階段,要等核實了才會判決。”
新聞上說,宗景被刀.具割穿腹部,麵目全非,身上皮肉無一完好,皆是一刀一刀地割下來的。
且刀傷遍布均勻,顯然嫌疑人是早已對宗景恨之入骨,才會以這種殘忍的手段慢慢折磨宗景,直至他血流至乾涸,被開膛破肚,活活被疼死……
楚餘失神地盯著地板。
宗景一死,這件事他想都不用想都和溫希有關。
溫希經曆了這幾年黑暗如地獄的生活,不可能不想殺了宗景。
宗景死有餘辜,但是……
溫希也討不到多少好。
溫希忍受了宗景這麼多年,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不計,後果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殺了宗景後,迎來的可能是嚴刑拷打,也可能是一紙死刑判決書。
令楚餘不解的是。
毀掉溫希的凶手死了。
溫希卻還要因為殺死凶手而被處以死.刑。
楚餘仰頭看向秦宿,問道,“那……她是一定會判死刑嗎?”
秦宿的手一頓,他挑起楚餘的下巴。
“餘餘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溫希?”
秦宿的眸子晦暗犀利,他低著頭盯著楚餘那雙靈動水潤的眸子。
隻要一想到楚餘在在意彆人。
他的占有欲就會不可控製地在心底叫囂。
他的楚餘,隻看著自己就行。
“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楚餘快速眨動眼睛,他的手握住秦宿的手腕,“我隻是覺得這樣……很不公平。”
秦宿放開楚餘的下巴,“為什麼寶貝會覺得不公平?”
楚餘低眸。
“溫希才是受害者,她的生活已經很可憐了,她還要為宗景的死付出代價……”
秦宿這才摟過楚餘的肩膀,溫聲道。
“寶貝,這世界上有很多可憐的人和事,叔叔不想打擊你的善良,但你應該明白不公平的不僅僅隻有事實。你可以伸出援手,但也應量力而為。”
楚餘靠在秦宿的懷裡,突然問道,“那叔叔也要量力而行嗎?”
秦宿被楚餘的提問逗笑。
他吻了口楚餘,道,“隻要是寶貝想要的,叔叔都會辦到。”
“叔叔的意思是,溫希還能再出來?”楚餘猛地坐起來。
秦宿將楚餘攬回懷中,將楚餘的小手握在手掌中輕柔摩挲。
“不一定能出來,不過可以不用死。”
……
楚餘重新回到學校的那天,學期即將接近尾聲。
學院的學生大都進入了備考階段
很多學生因為是貴族,大都免除了考試成績製度,所以教室貌似比以往少了幾分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