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鬨的坊市一下子就平靜,所有人都將目光望過去,想看看是誰膽子那大,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人群中再次讓開一條通道,露出了說話的那人,可當眾人看清楚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這是一個青年,身姿修長,豐神俊朗,身穿一襲煉藥師長袍,在胸口的位置,有著一尊藥鼎,那是煉藥師身份的象征,而在藥鼎上方,則是代表等級的雲紋。
一道、二道、三道。
所有人都驚了,看著青年那雙十的年紀,再看著他的煉藥師長袍,都無法淡定。
如此年輕的三品煉藥師!
“公子!”穆蛇看到來人,忍不住驚喜喊道,這一刻,他就像是出門在外被人欺負的小狗,在看到主人來的時候,竟然罕見的感覺有些委屈。
公子,所有人都驚了,居然是真的,那個傭兵居然真的有個三品煉藥師的公子。
這一刻,絡腮胡漢子和劉傑麵色巨變,轉而變成驚恐,他們知道,這是踢到鐵板了,今天這事不管如何,他們的下場都不會好。
“穆蛇,你沒守規矩嗎?”炎羲慢慢踱步,不經意的問道。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麵色變了變,想到剛才自己等人漠視的看著,沒有站出來說出事實,都有些擔心這煉藥大師會不會為難他們。
而此刻找到主心骨的穆蛇委屈道:“我沒有公子,是他們先動的手。”
接著,穆蛇開始滔滔不絕,將自己買好藥材準備回去,是怎麼被劉傑等人攔住去路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哦!”炎羲茫然道:“那他們為何說你沒守規矩,現場這麼多人證。”
接著,炎羲伸手隨意一指,道:“這位朋友,你可看到是誰先動的手。”
被指著的劉傑麵色有些惶恐,忐忑道:“大師,我不知道哪位兄弟是為您辦事,冒犯了。”
這一幕是何等的戲劇,又是何等的霸道,炎羲都沒有指不想乾的人,偏偏就指出了當事人劉傑,即便如此,當事人還不敢絲毫狡辯。
炎羲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依然帶著笑容,再次問道:“這位,我是問你看到是誰先動手了嗎?”
“是我……我是為丹尼爾大師辦事,這位大師,還請饒我一次。”劉傑咽了咽唾沫,惶恐說道。
“哦,是你先動的手。”炎羲挑了挑眉毛,看著絡腮胡漢子道:“他是丹尼爾大師的人,如果在坊市鬨事就沒有事了嗎?要不,你托人去問問丹尼爾大師!”
“彆,彆,大師,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找這位朋友的麻煩,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饒我一次。”劉傑很慌張,他不過是眾多為丹尼爾辦事的之一,根本沒有多少分量,至少如果丹尼爾知道他招惹了一位三品煉藥師,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死活。
炎羲搖了搖頭,他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他隻是知道自己快要完了。
“這位執法者,不去問一下丹尼爾大師嗎?”見絡腮胡男子沒有動靜,炎羲笑著問道。
眾人都戲謔的看著執法者,想看看他要如何出洋相。
“這位大師說笑了,但凡隻要敢在坊市內鬨事的,都會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