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苦笑了一下,心說自己什麼時候有過東山?何談東山再起?
想到自己現在的落魄,歐陽誌遠自己喝了一杯。
“你彆隻顧著自己一個人喝呀,帶上我。”孫玉梅見歐陽誌遠喝悶酒,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喝掉了一杯。
放下酒杯,孫玉梅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神已經略顯飄忽,也多了一抹彆樣的味道,“誌遠,你知道嗎?”
歐陽誌遠覺得孫玉梅的眼神有些古怪,疑惑道,“什麼?”
“算了,沒什麼。”孫玉梅苦笑一下,欲言又止,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現在到處都在傳我和馬書記的風言風語,說我這個副科是通過不正當的途經得來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匿名舉報,但我孫玉梅問心無愧。”
孫玉梅這幅掏心掏肺的模樣,讓歐陽誌遠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的確親眼看見孫玉梅僅僅著一件睡衣從馬明遠的房間裡出來,不過現在仔細回想,也許是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許孫玉梅隻是沒注意自己的形象,人家倆人是清白的呢?
既然說到這裡,歐陽誌遠覺得有必要聲明一下,因為他覺得既然張建設昨晚能打那個電話,那說明現在至少在龍山鎮的機關乾部內部,大家都已經認定那個匿名舉報信是出自他歐陽誌遠之手。
歐陽誌遠乾脆一吐為快,“玉梅,我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明遠被舉報的事我也聽說了,我知道現在全單位的人都認為是我對馬明遠有意見,所以匿名舉報他,現在我可以拍著胸脯告訴你,我歐陽誌遠絕對不會乾這種下三濫的事,這幾天我一直在處理家裡的事,也是昨天晚上才聽說的,我也明白,我現在說什麼大家都不信,我也不奢求你能相信,但我還是必須要說,我歐陽誌遠做事光明磊落,絕不可能,也不會去乾這種下流之事。”
看著歐陽誌遠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孫玉梅對之前的推斷,也在心裡打了個問號,以她對歐陽誌遠的了解,他好像還真不是那種人。
孫玉梅怔怔地看了一會歐陽誌遠,笑道,“就算全單位的人都認為是你乾的,以我對你的了解,我可不這麼認為。”
有些話說開了,一些成見和誤會也便消除了。兩人不斷反複地碰杯,不知不覺,竟然喝掉了一箱啤酒,也都有些醉意。
看著孫玉梅連酒杯也端不穩,歐陽誌遠這才意識到兩人已經喝多了。
他突然想到,這裡不是千山縣龍山鎮,而是自己的老家鳳鳴縣,孫玉梅自己有車,是開車過來的,可是以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沒法開車了。這可怎麼辦?
看著有些醉意朦朧的孫玉梅,歐陽誌遠一時間有些犯難了,這大晚上的,如何是好?
實在不行,乾脆包輛車送她回家?歐陽誌遠新鄉也隻能這樣了,用手在孫玉梅麵前晃了晃,“玉梅,你怎麼樣?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