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啊,慚愧!”高登峰搖頭苦笑,“今早我打電話把分局的崔保國局長了一頓,他實在不該講哥們義氣,接到佩文的電話,就不分青紅皂白把歐陽誌遠抓了回去,讓歐陽誌遠在裡麵受了一夜罪。”
歐陽誌遠眨眨眼,果然,那四眼田雞和崔保國關係不菲,還不是因為高登峰這個因素。
而孫玉梅知道自己的事,應該是崔保國把電話打給了寧偉,寧偉給孫玉梅打的電話,這樣的事一般都會通知單位辦公室的。
孫玉梅倒是很講工作程序,立刻就給李瀟陽彙報了。
李瀟陽看著歐陽誌遠,“歐陽,既然高部長如此講原則,識大體,寬宏大量,我也不批評你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以後遇到事情可不要衝動,唉,年輕人啊,火氣就是大!”
歐陽誌遠忙點頭,然後出了李瀟陽辦公室,大大鬆了口氣,沒事了。
雖然那四眼田雞是個紈絝子弟,但他老子高登峰卻是非分明,難得啊!
歐陽誌遠出來後,高登峰並沒有走,和李瀟陽不知在聊什麼,裡麵不時傳出他們爽朗的笑聲。
不知他們這爽朗的笑有幾分是真的,不知他們此刻心裡彼此在琢磨著什麼。
孫玉梅辦公室開著門,她正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什麼。
歐陽誌遠敲敲門走進去,“玉梅,謝謝你昨天晚上大老遠去接我。”
歐陽誌遠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怕,如果孫玉梅不去把他從警察局帶出來,他還真不知道是什麼後果呢。高登峰是市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如果自己把那件事搞大了無法收場,高登峰受到了連累,他能放過自己嗎?以他的權力和能量,彆說是他一個小小的鄉鎮乾部,就是縣區的一把手,人家玩死你也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孫玉梅抬起頭,眼神有些異樣,“歐陽誌遠,昨晚高部長的兒子真的對上官飛雪耍流氓了?”
歐陽誌遠肯定地點點頭,想起當時的情形就來氣,憤憤道,“那混蛋簡直就是人渣敗類,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飛雪就被那人渣給侵犯了!”
孫玉梅連忙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歐陽誌遠,高登峰還在李瀟陽的辦公室裡。
歐陽誌遠這才倒吸一口涼氣,忙轉身去關上了門,
孫玉梅輕聲問他,“你打高佩文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歐陽誌遠點頭,“我哪兒知道那人渣是高部長的兒子。”
孫玉梅猶豫了一下,又問,“那我問你,要是當時你知道高佩文的身份,還敢打嗎?”
“廢話,一樣揍。”歐陽誌遠的回答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