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建新的反應並不激烈,高登峰便意識到,王建新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地位,才反應如此淡定。
高登峰一臉自責,“不管怎麼說,犬子還是給你女兒造成了傷害,都是我們做父母的管教無方,我必須向你道歉。不過那個混賬東西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那個歐陽誌遠打斷了胳膊,算是替我教訓了他,對他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訓。改天等你女兒那邊好一些了,我一定親自帶著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當麵向你們一家致歉。”
王建新忙道,“高部長您如此明辨是非,能親自來千山找我說這件事,已經讓我很感動了。”
“誰讓那個混賬東西犯渾呢,希望堅信同誌能夠接受我的道歉,向你女兒轉達我的態度,我一定好好教訓那混賬東西,給她一個交代,讓她也不要再往心裡去了。”高登峰含蓄地表明來意。
王建新自然聽得出高登峰的話外之音,是擔心女兒上官飛雪那邊過不去,把事情搞大。
他當即鄭重點頭道,“高部長,我替雪兒接受您的致歉,雪兒那邊我會做她的思想工作的。”
“嗯,隻要建新同誌你肯定接受我的道歉,我這心裡舒服多了。”高登峰這才坐了下來。
王建新跟著坐了下來,有意討好高登峰,“高部長,佩文現在怎麼樣了?”
高登峰歎氣道,“一條手臂被歐陽誌遠給打斷了,不過已經在醫院打上了石膏,現在正在家裡進行深刻的反思呢。”
“那個歐陽誌遠下手也太狠了吧,他不知道佩文是高部長您的兒子嗎?”王建新有些納悶地看著高登峰。
高登峰眼神裡掠過一抹異樣的目光,喝著茶,憤憤道,“是我高登峰的兒子又怎麼樣?就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也不能喝了點貓尿就胡作非為啊,照我看,那個歐陽誌遠打得好,活該,也算是給那個不長眼的混賬一點教訓,否則我的名聲會被那混賬給敗光!”
“可是那個歐陽誌遠下手也太狠了,作為公職人員,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呢!”王建新不但沒替女兒上官飛雪喊冤,卻替高佩文打抱不平。
高登峰一副識大體顧大局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歐陽誌遠作為公職人員,動手打人固然不對,但也事出有因,這個事兒,建新同誌你也不要為難他了。”
“既然高部長您這麼識大體,我也不能違背您的意思。對了,今天正好周末,我去看望一下佩文吧?”王建新道。
高登峰擺擺手道,“不用了,那小子正在家裡自我反省呢,你這一去,反而會讓他蹬鼻子上臉,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對了,建新,那個歐陽誌遠和飛雪是什麼關係?”
看著高登峰猜疑的眼神,王建新忙搖搖頭道,“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應該是普通朋友。”
“那小子下手挺狠的。”高登峰淡淡的笑著,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旋即又一臉鄭重地提醒王建新,“記住,一定不能為難他,年輕人火氣大,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我也都是公職人員,要注意影響,防止事態惡化,適當的時候,批評教育一下就行。”
“高部長您放心,您這麼識大體,我這麼能不識大體呢,我不會為難他的。”王建新點著頭。
王建新搞不懂高部長是什麼意思,既要求他不要動用權力打壓歐陽誌遠,防止事態擴散,但又好像對歐陽誌遠毆打高公子的事流露出了一種很不滿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