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歐陽誌遠和於靜雅沒多逗留,就告辭離開了。
歐陽誌遠本來打算打車回山南賓館,但於靜雅非要開車送,實在拗不過,隻好答應下來。
回山南賓館的路上,於靜雅扭頭問歐陽誌遠,“誌遠,你買車了嗎?”
歐陽誌遠尷尬 地笑了笑,“沒有。“
當初買婚房,欠了一屁股債還沒還完,一個月就四千多塊錢工資,哪兒還有多餘的錢去買車。
於靜雅認真地看著他,“誌遠,我送你一輛車好不好?”
“為什麼?”歐陽誌遠一臉困惑。
她知道,以於靜雅的財力,隻要一出手,車的檔次肯定不會低。
“因為你給我們集團介紹了一位人才,我要感謝你啊。“於靜雅喝了一杯紅酒,漂亮的臉蛋兒有些紅撲撲的。
歐陽誌遠眨眨眼,“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需要感謝我嘛。”
“那是在劉哥麵前這麼說,但私下裡還是得感謝滴。”於靜雅調皮地笑道。
“謝什麼啊,我還欠你一個大人情呢,再說我上班在鎮上,平時又不回家,不需要車的,你可彆瞎折騰了。“歐陽誌遠拒絕了於靜雅的好意,他一直牢記著當他負責龍山鎮項目建設工作時劉軍告訴他的話,他說不管歐陽誌遠多麼需要錢,都不能接受彆人的錢財,因為一旦養成了這個壞毛病,將來是要出大事的。
也正是因為劉軍自己也始終把這一點作為底線,所以在千山縣紀委調查了長達兩個月後,也僅僅隻是以插手乾預工程建設領域的問題給予處理,而沒有查出涉及錢財的問題。
“那好吧,不謝了,咱倆誰跟誰啊。”於靜雅說著,把腦袋靠在了歐陽誌遠的肩膀上,身體也挨緊了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一時有些發怔,猶如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於靜雅的長發輕輕撩著歐陽誌遠的脖子,癢癢的。
感受著於靜雅身體的溫熱,歐陽誌遠想起和她在大學宣傳部一起加班加點完成宣傳展板的那些時光,想起於靜雅至今單身,想起自己失敗的婚姻,心裡湧出了極其複雜的情感。
歐陽誌遠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身體的溫度。
沉默了良久,歐陽誌遠才轉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於靜雅,猛然間,竟然發現於靜雅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
歐陽誌遠不禁有些納悶,自己隻是有想哭的衝動,卻沒想到於靜雅在哭。
“怎麼了?哭什麼?”歐陽誌遠抬起手,溫柔地為於靜雅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於靜雅沒有做聲,卻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
於靜雅的手修長纖細,卻有些冷。
歐陽誌遠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於靜雅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溫暖著她。
片刻後,於靜雅也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車到了山南賓館,於靜雅把車停在停車場上,看著歐陽誌遠,輕聲道,“誌遠,其實你的婚姻並不幸福,對嗎?”
歐陽誌遠看見,在夜色下,於靜雅的目光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