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話音一落,何秀琴的臉色又立即凝重了起來,看了一眼歐陽誌遠,低聲道,“我是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看得出,何秀琴要說的這件事對她來說似乎很為難。
乖乖,看來自己的猜測應驗了。
歐陽誌遠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仿佛在心底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但既來之則安之,歐陽誌遠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麼事?”
何秀琴看上去十分猶豫,坐在對麵低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了老半天,仿佛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歐陽誌遠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於是便投石問路,“秀琴,是不是我們的事被你家裡人發現了?你要和我做了斷?”
何秀琴搖搖頭否認。
歐陽誌遠有些奇怪,“那是啥事?”
“我遇上麻煩了。“何秀琴說著話,猛地抬起頭來,憂鬱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傷感,歎了口氣,“誌遠,你說我該怎麼辦?”
歐陽誌遠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急道,“什麼怎麼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秀琴乾脆一吐為快,“最近審計局對醫院進行審計,局裡有幾筆大額的招待費是通過醫院的賬目處理的,審計正在調查那幾筆賬目,報賬單上是我簽的字,那些票據當時是劉院長給我的,說是醫院采購費,我也沒具體調查,如果被查出問題,就要算到我頭上了。”
歐陽誌遠也為此感到頭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何秀琴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了,老半天,歐陽誌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何秀琴見歐陽誌遠沒表態,無奈地說道,“這一關看來我是不好過了。”
歐陽誌遠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歐陽誌遠想了解何秀琴接下來的打算,以便自己能出出主意。
“這不是把你找來商量一下嗎,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何秀琴一臉焦慮。
歐陽誌遠問她,“你認為我能幫得上你嗎?”
“你也知道,現在醫院裡都知道我要去龍山衛生院當院長了,本來就有很多人爭這個機會,大家都巴不得我出問題,醫院裡我也沒信任的人可言,跟你就算是比較有緣分吧,這件事你當然是幫不上什麼忙,但……當年我就是想和你說一下,聽聽你的想法。”何秀琴的眼裡充滿了柔情。
歐陽誌遠問她,“這件事劉院長不知道嗎?他是醫院的第一責任人。“
何秀琴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顯得十分為難,“他怎麼能不知道呢,你也知道他是什麼人,這件事他肯定會推得一乾二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