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賢笑嗬嗬問道,“小齊,你的本科是在南州理工大學畢業的,南州也是你的故鄉,離開南州這些年,這次回南州來,感覺南州的變化大不大?”
“有變化,但感覺不是很大。”齊雪豔回答的十分恰當,事實也是如此。
齊雪豔作為省府米處一處的副處長,又是魏增賢的秘書,對於省委和省府的用人導向和用意,自然比外界的人清楚。南州正是因為這些年的發展止步不前,整個南州官場幾乎成了原市委書記唐大年的家院,加之時代進步,整個山南省的發展都走到了轉型的十字路口,而南州卻站在這個十字路口觀望,沒有選擇一條正確的發展道路,導致南州這些年的發展已經遠遠落後於兄弟城市,經濟增長率等指標連續多年位列全身末位。
一個地方的發展如果出了問題,最大症結在於主政一方的領導有了問題。
省委省政府也是鑒於這種情況,在這次市縣鄉三級換屆時,破天荒的沒有采取南洲市委市政府的推薦人員,直接從省裡空降了楊昌坤和張鐵軍兩人來擔任南州的市委書記和市長,為的就是打破南州的發展壁壘,破解南州的死局。
“看來小齊你的看法和省裡一樣,南州過去可是山南的明星城市,尤其在工業上的優勢很大,但這些年南州卻錯過了轉型升級的黃金期,可以說是錯失了轉型發展的大好機遇。”魏增賢不置可否的點著頭,“這也是省裡讓昌坤和鐵軍兩位同誌來南州主政的目的,我之所以把調研的最後一站放在南州,也是想給這兩位同誌一些時間,看看他們在南州主政這段時間的成績,不過這次來南州調研後啊,我還是很欣慰的,鳳鳴縣利用封神文化大作旅遊文化,龍山挖掘工業遺址打造紅色文化產業,讓曆史資產實現價值變現,這都是轉型發展的很好的嘗試和突破。”
齊雪豔微笑著點頭。
“對了,小齊,那個歐陽誌遠是你大學同學吧?”魏增賢突然提到了歐陽誌遠。
齊雪豔忙微笑著點頭,“是我大學同班同學,沒想到這次來南州會見到他。”
齊雪豔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讓魏增賢對自己和歐陽誌遠的關係有所懷疑。
“小齊,你這個老同學很有能力,作為基層的乾部,能把龍山那個無人問津的抗戰工業遺址進行包裝,爭取省裡批準,又拉來山南文娛集團這樣實力雄厚的投資商打造紅色文化產業,的確很不錯,還有昨天晚上的彙報,思路清晰,目標具體,措施得力,看得出,你這位老同學對龍山的發展是費了心思的。”魏增賢當著齊雪豔的麵對歐陽誌遠不吝讚許。
“歐陽這個人上學那會兒乾什麼就很認真。”齊雪豔聽著魏省長對歐陽誌遠的誇讚,心裡也替歐陽誌遠感到高興。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度,聽著魏增賢和齊雪豔在聊歐陽誌遠,兩人對歐陽誌遠的誇讚,讓陳度心裡猶如吃了蒼蠅一般不是滋味,心中暗暗發狠,歐陽誌遠那個狗日的昨天晚上不但打擾了自己的好事,還當著齊雪豔的麵揍了自己,自己一定饒不了他!
他知道,師弟寧偉一定會找機會替自己報這個仇的。
“對了,小齊,這個歐陽誌遠,他結婚了沒?”魏省長忽然問起了歐陽誌遠的個人問題。
這讓齊雪豔覺得有些莫名奇妙,微微一愣,故作鎮定地笑著點點頭,“他結婚了。”
齊雪豔沒敢告訴魏省長,歐陽誌遠離婚了。體製內的人,不論能力有多大,但是如果沒有婚姻的約束,容易給組織造成不好的印象,在提拔考察中會是極為不利的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官員夫妻之間感情早已經名存實亡,分居生活,甚至有了各自的新歡,為什麼還不願意離婚的原因。
沒有婚姻的約束,過度的自由也容易讓人迷失自我,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