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明白崔國富的意思,但卻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崔書記,您是不是太敏感了?這次調研不是吳市長在帶隊嗎?有些事情啊,不用我們提醒,吳市長自己會看著處理的。”
唐誠並不擔心這次調研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畢竟鳳酒集團股份製改造被叫停之前,也是由吳勇具體負責,該怎麼處理,不用自己說,吳勇也心中有數。
“吳市長雖然是這次調研小組的組長,但就怕有些情況他掌控不了啊!”崔國富給唐誠敲響了警鐘。
崔國富的話,讓唐誠的神色不由得一僵,眼神透出了一絲不安和質疑,“崔書記,您的意思是?”
崔國富凝眉,神色露出了一絲擔憂,“這次調研小組的副組長你知道是誰嗎?”
唐誠一臉困惑,似乎感到了一絲的不祥,“是誰?”
崔國富一字一頓說出了一個名字,“紀為民。”
聽到這個名字,唐誠一臉意外,心裡微微一沉,似乎明白了崔國富今天來的用意,“紀為民?他被我們家老爺子在國資委副主任的位置上按了十多年,也一直和鄭漢山不和,當初國資委班子,就是這個紀為民跳出來反對對鳳酒集團進行股份製改造,這張鐵軍讓他擔任調研小組副組長,這張鐵軍什麼意思啊?擺明了和我過不去,和我們家老爺子過不去?”
崔國富見唐誠意識到了這一點,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凝起了眉頭,“吳市長今天專門來找我了,他也擔心這個紀為民為借助這次去鳳酒集團調研的機會來做我們的文章,這件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得想想辦法才行。”
“這個紀為民他一個處級乾部,還能翻了天不成?”唐誠不屑地笑著,壓根就把紀為民這種小人物沒往眼裡放。
“你可彆小瞧了這個紀為民,他對鳳酒集團股份製改造的事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他真想利用這次擔任調研組副組長去鳳酒集團調研搞事,對我們大家都不利,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才行啊。”崔國富很清楚南州現在的局勢,擔心紀為民是張鐵軍用來捅破鳳酒集團股份製改造內幕的一把尖刀,一旦東窗事發,自己也將身陷泥淖之中。
唐誠看著崔國富有些不安的神色,稍加思忖,不以為然道,“崔書記如果真的擔心,這好辦,哪天請紀為民聊聊,給他一筆錢,堵住他的嘴不就行了。”
在唐誠看來,當官的沒有一個不喜歡錢的,這些年,自己還沒有用錢擺不平的官員,放眼整個南州市,但凡與地產行業有關的部門,哪個一把手沒拿過自己的好處?
唐誠用錢收買紀為民的想法被崔國富當場反對,“紀為民不是彆人,這位同誌油鹽不進,得想想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