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隨著歐陽誌遠的雙手一抖,保時捷再次一個甩尾。
避開對麵的車燈直射後,於靜雅的視線終於恢複了,眼前依舊是黑漆漆的山峰,車頭再次向著護欄撞了過去。
於靜雅這一次看清了歐陽誌遠的操作,一陣行雲流水的複雜操作後,保時捷再次原地掉頭,完成了一次幾乎不可能的極限甩尾。
車頭隨之回正,一切景物恢複正常。
熟練的操作仿佛在刀尖上起舞,看的於靜雅一陣熱血沸騰,有一種速度與激情女主角的錯覺。
尤其是歐陽誌遠的整套動作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帶來的隻有賞心悅目和驚險刺激,甚至讓她忘記了害怕。
於靜雅心中暗暗想,這是一個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值得你信任的男人。
於靜雅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捂著劇烈起伏的胸部,正想說話,昏暗的車廂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歐陽誌遠點了一支煙。
於靜雅有些詫異,在這種時候,自己已經緊張的快要忘記呼吸了,而歐陽誌遠竟然還有心情抽煙?
歐陽誌遠沒有理會於靜雅的詫異,剛才的操作並不如於靜雅看的那般輕鬆,極其消耗體力和精神。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要精確到毫厘,要不然就是車毀人亡的結局。
自己也是人,此刻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要不是車後的兩道刺眼的大燈在時時刻刻刺激著神經,他恐怕下一刻就能睡著。今天在邙山草原風景區的一天,著實夠折騰人的。下午陪著於靜雅在景區騎馬、花草,晚上先是為了息事寧人和火水哥那些飆車黨賽車定勝負,完了小姨子又處理小姨子蘇菲的事,現在大半夜的又被龍州縣的這些黑社會小混混追殺,簡直跟做夢一樣。
儘管身心俱憊,但歐陽誌遠絲毫不敢大意,剛才的兩次極限甩尾雖然是無奈之舉,可對於後麵的那幫小混混來說,又何嘗不是赤果果的挑釁?
他甚至懷疑,就算開到了龍山鎮的交界處,恐怕那些被激怒的家夥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好在於靜雅這輛保時捷性能出色。
於靜雅咬咬嘴唇,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忽然發現道路儘頭有兩個半人高的水泥樁,比人還粗,就像是門神一般矗立在馬路中央。
於靜雅不由的一聲驚呼,然後便是深深的絕望,難道走錯路了?前麵是斷頭路?
看著一盤個於靜雅愁眉苦臉,麵如死灰的樣子,歐陽誌遠卻是一臉沉著道,“彆怕,隻是限寬樁。”
於靜雅揉了揉眼睛,隨後才晃過神來,的確是限寬樁,應該是用來防止大車通過,進入景區壓壞草地。
不過這個間距也太窄了一些,最起碼以她的車技是肯定不敢直接硬闖,慢慢通過或許還有可能成功。
但是後麵的車正在逐漸逼近,歐陽誌遠哪還有時間去慢慢通過?
可是如果不減速,以這個速度撞上去,稍有失誤就是車毀人亡,不死也得重傷。
於靜雅極度不安地盯著歐陽誌遠的側臉,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隻見歐陽誌遠陽光帥氣的臉上,表情卻是波瀾不驚,沉著冷靜,隨著右腳下壓,一聲厚重的油門響起,在安靜的車廂裡格外清晰。
於靜雅不由得一臉震驚,歐陽誌遠不但沒有絲毫的減速,反而又開始了瘋狂的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