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乾頭發,蘇菲鬼使神差的幫歐陽誌遠洗了換下來的衣服晾曬好,才在衣櫃裡找了條姐姐的睡衣穿上,躺在臥室的床上,卻莫名其妙總想去搜尋和歐陽誌遠有關的物品。
她發現另一側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摞書,姐姐蘇倩的性格她很清楚,平時工作之餘最大的愛好就是化妝、玩玩遊戲,所以,這些書肯定是姐夫歐陽誌遠的。
猶豫再三,蘇菲一翻身滾到了床的另一側,好奇地打量著這些書,大多都是一些名人傳記,比如杜月笙傳,唯獨一本書讓蘇菲感到很意外,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
她像做賊一樣把那本書抽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翻開扉頁,上麵手寫了幾行字,字是很漂亮的行楷書,寫的很瀟灑,力透紙背。
平生未修惡果
隻愛行善做樂
忽地頓開金繩
那裡扯斷玉鎖
錢塘江上潮信來
今日方知我是我
這些話是歐陽誌遠在和蘇倩離婚後的那幾天的有感而發,蘇菲不明其中寒意,隻覺得字如其人。仔細地欣賞了一會兒,把書輕輕的放歸原位,蘇菲躺在床上,心裡想著這應該就是姐姐和姐夫睡覺的地方,心裡不由得緊張了幾分,鼻子裡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大概是姐夫歐陽誌遠身上的煙味。
平時很討厭煙味的蘇菲,這時候卻莫名其妙覺得這股子氣味很好聞,她忍不住側過身,將臉蛋緊緊貼在床上,聞著這股煙味,感覺仿佛就像是昨晚歐陽誌遠抱著她一樣,身體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渾身都有些發麻,使不上一點力氣。
歐陽誌遠坐車去市委的路上,給於靜雅打了個電話。
“有事嗎?誌遠。”於靜雅問道。
歐陽誌遠聽得出於靜雅的語氣有些冷漠,他淡淡笑了笑,道,“是不是生氣了?”
於靜雅若無其事地笑道,“生氣?生什麼氣?”
歐陽誌遠道,“剛才蘇倩給你說的那些話,你彆往心裡去。”
於靜雅輕聲笑道,“蘇倩是你妻子,她那樣說,我理解,你用不著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於靜雅雖然嘴上說的輕描淡寫,但歐陽誌遠能感覺到她心裡其實不是滋味,“靜雅,其實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但我覺得,既然有些責任需要自己來承擔,作為男人,該承擔的我不會逃避。”
於靜雅淡淡笑了笑,“誌遠,其實我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的責任心,不管對生活,還是對工作,隻有責任心,才能乾好一件事,這也是我選擇在龍山投資的一個原因。”
“靜雅,謝謝你對我的認可。”歐陽誌遠很是欣慰,於靜雅會如此賞識自己,於是也不想瞞著她了,“靜雅,你知道我今天回南州乾什麼嗎?”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於靜雅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