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廖智勇的電話,廖智勇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加堅定了趙寶軍的計劃,悠哉地吸著煙,隨即想起秋月去鎮上告自己裝,頓時眉頭一蹙,眼中掠過一抹寒芒。
趙寶軍拿起手機給秋月撥打電話。
此時秋月正在家裡伺候腰傷臥床不起的丈夫王大奎,給王大奎腰上塗藥。
幾個月沒見媳婦的王大奎,受了傷還不老實,看著秋月彎腰給自己擦藥時領口裡那裡,兩眼精光閃現,壞笑著,抓住秋月正在擦拭藥膏的手,拉著向自己挪去……
還沒等秋月反應過來,公婆李秀蓮拄著拐杖,端了杯水過來給兒子喝,剛一掀開門簾,冷不丁撞見兒子正拉著兒媳秋月的手,連忙後退,一不留神,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喂的痛叫起來。
秋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用力抽回手,狠狠瞪了一眼一臉萎縮的王大奎,轉身衝出去,一邊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李秀蓮,一邊急道,“媽,你沒事吧?”
老婆子哎呦了兩聲,被秋月扶進房子,拉住她的手,擠眉弄眼地叮囑她,“大奎腰有傷,悠著點……”
秋月明白了公婆的意思,頓時俏臉一紅,一臉害羞地轉身走了。
屁股這麼大,將來肯定能生個兒子!
李秀蓮看著兒媳轉身離開的背影,張開沒有牙齒的嘴巴嘿嘿笑了起來。第一個孫子是個姑娘,自己就王大奎這麼一個兒子,又常年在外打工,夫妻兩聚多離少,正好利用兒子大奎在家養傷,給自己整個大胖孫子出來。
秋月回到房間,王大奎猥瑣地笑著,舔舔嘴唇,“老婆,咱倆多久沒見了,親熱親熱……”
“親熱你個頭,你還要臉嗎?年年出去打工,年年一分錢也帶不回來,還讓我伺候你,我造了什麼孽了我!”本就心情不好的秋月,麵對丈夫王大奎的厚顏無恥,頓時火了。
就在這時,秋月的手機響了,她從牛仔褲兜裡摸出來一看是趙寶軍的電話,不由得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誤以為是鎮政府給趙寶軍施壓了,連忙接通了電話。
可還不等秋月說話,電話裡就傳來了趙寶軍毫不留情的指責,“就這麼一點屁事,你犯得著去鎮上反映嗎?”
麵對趙寶軍的指責,秋月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她淡淡道,“趙支書你不給我解決,我隻能去鎮上反映,我相信政府會給我解決的。”
趙寶軍冷笑道,“秋月,你以為你去鎮上反映一下,鎮上領導就會找我麻煩是嗎?我告訴你,賠償款是賠給趙家山村的,不是賠給你秋月一家,這筆錢村裡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分給你?你做夢吧你!”
秋月一聽趙寶軍竟然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頓時覺得再沒有和他聊下去的必要,義正言辭道,“如果趙支書你這樣說,那我隻能再去鎮上反映,鎮上一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天天去反映!”
“隨你便!你愛上哪兒反映上哪兒放映去!老子告訴你,以後趙家山村的任何好處都和你沒關係!臭娘們!”趙寶軍徹底和秋月撕破了臉,有廖智勇在背後暗中支持,趙寶軍壓根就不怕秋月去反映。
“你……”
不等秋月辯論,趙寶軍啪一聲掛斷電話。
秋月耳畔回蕩著趙寶軍無情的羞辱和咒罵,心裡氣不過,不由分說,出門騎上自行車,直奔龍山鎮政府。
半個小時後,秋月再次來到鎮上,詢問李萍自己反映的問題處理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