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鎮長,你快去坐著,不用管,我來端就行。”秋月見歐陽誌遠去端盤子,忙上前去推辭。
“沒事,我幫你。”歐陽誌遠堅持要幫忙,就在兩人一來二去的推辭之間,歐陽誌遠的手臂一不留神碰到了一個軟中帶刃的東西,他下意識地一看,才發現自己碰了秋月不該碰的地方。
兩人同時一陣慌張,歐陽誌遠趕忙二話不說,端起兩個盤子走出廚房,秋月那張俊俏的臉蛋上透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淡淡羞紅,怔了幾秒,嘴角勾起一絲羞澀的笑意,拿了碗筷往出走。
在兩個人的齊心協力下,七八個碟子和幾雙碗筷擺上了桌。
歐陽誌遠就坐後,見秋月係著圍裙,始終站在一旁,稍顯拘謹,反而自己好像是主人,秋月成了這個家裡的客人,他笑著招呼秋月坐下來,看著桌子上這幾道色香味俱全的地道川菜,稱讚她的手藝,“嫂子,你的手藝真不錯,這桌子川菜賣相都比得上飯館的了。”
王大奎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話,他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歐陽誌遠和秋月說話,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
“領導,您嘗嘗味道咋樣?”秋月笑著抓起筷子遞給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接過筷子,毫不客氣地嘗了一口,點著頭讚不絕口,“嗯,味道不錯,和飯館賣的一樣……”說著話,歐陽誌遠一抬頭,看見坐在對麵的王大奎卻沒有動筷子。
歐陽誌遠招呼他,“王哥,你也吃啊。”
王大奎點點頭,拿起筷子,開玩笑道,“領導,說實話,今天這頓飯我可是沾了您的光啊,平時秋月才不會做這麼豐盛的飯菜呢,要不咱喝兩盅?”
好菜當然要陪好酒,歐陽誌遠見王大奎這麼有閒情雅致,倒也沒推辭,“大哥你要是想喝的話,我就陪你喝兩口。”
王大奎從年輕時候就有這個愛好,見歐陽誌遠答應,立即點著頭道,“好,那我和領導喝兩杯。”
兩口子一口一個領導,讓歐陽誌遠怪彆扭的,他笑著說道,“大哥,嫂子,咱們隨意一點,叫我歐陽就行。”
王大奎一邊點頭,一邊笑著招呼秋月,“媳婦兒,去把我的酒拿過來,我和歐陽兄弟喝兩杯。”
難得有歐陽誌遠這樣身份的人來家裡吃飯,秋月生怕招待不周了,連忙按照王大奎的吩咐,進屋子拿了瓶白酒出來,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
王大奎端起酒杯道,“感謝歐陽老弟對我們家的照顧,我敬歐陽老弟一杯。”
歐陽誌遠客套了兩句,兩人碰了一下酒杯,開始吃飯。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席間,王大奎一直使眼色讓秋月給歐陽誌遠夾菜,讓歐陽誌遠覺得倒像是自己和秋月是兩口子,王大奎是個外人一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子涵放學回家,秋月見兩個大老爺們喝得儘興,不便打擾,就帶著子涵去屋子裡寫作業了。
王大奎一邊喝著,一邊和歐陽誌遠講述著這些年來秋月為了維護這個家付出的艱辛,說到動情之處,不禁淚水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