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寶軍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廖智勇乾脆就挑明了一些,“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想要的歐陽誌遠查不出什麼問題,那你就得找出舉報你的人,郭鎮長和我都當然不希望舉報信是真的,畢竟我們還是很看好你的。我想你應該會處理好這件事吧?”
趙寶軍聽出了廖智勇的言外之意,他會意地點點頭,“既然郭鎮長和廖書記這麼信任我,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等我揪出寫舉報信的人,一定饒不了他,媽的!敢汙蔑詆毀我!”
廖智勇幽幽地看了一眼趙寶軍,一邊喝茶,一邊暗示他,“且不說這份舉報信的真假,但能掌握這些信息,說明對你的情況很了如指掌,對身邊的人還是要留點意啊!”
廖智勇的話很顯然是提醒趙寶軍,這份舉報信出自身邊人之手。
回到村委會辦公室裡坐下來,趙寶軍第一個舉動就是把抽屜裡那個牛皮紙袋子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裡麵的轉讓協議、入股協議等資料原封不動都在,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關於自己左手倒右手,把沙場轉讓給村集體這件事,隻有極少數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知道真相,而自己平時也很注意辦公室的安全問題,但凡人離開辦公室,多數時候都會人走門鎖。
這些資料又是怎麼被人複印的?
為了安全起見,趙寶軍把這些年自己手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資料全部整理起來,鎖進了休息室的保險櫃裡。
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一邊吸煙,一邊凝眉思索起來。
他仔細的回憶著這段時間來過自己辦公室的人,除了幾個村乾部,就是馬紅梅和秋月了。
現在趙家山村的這幾個村乾部,都是趙寶軍一手安排進村委工作的,可以說都是自己的親信,他首先排除了他們,接著想到馬紅梅,但考慮到馬紅梅現在和他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還等著迫使山南文娛集團同意與趙家山村合作之後,從中大撈一筆呢,也不可能這麼乾。
想到秋月以後,趙寶軍雖然覺得以他對秋月的了解,這個美麗人妻這些年來在村裡一直安安分分,就連女人們紮堆討論東家長西家短時,她都不參與其中,怎麼又會去舉報自己。
不過為了打消疑慮,趙寶軍還是打了個電話給秋月,委婉地告訴秋月,自己辦公室裡有些資料找不見了,問秋月有沒有看到過。
好在趙寶軍打電話之前,下午的時候歐陽誌遠就已經提前打電話給秋月,告訴他趙寶軍可能會找到問資料丟失的事情,讓她矢口否認,決不能引起趙寶軍的懷疑。
接到趙寶軍電話時,秋月就已經想好了托詞,她有些好奇地反問趙寶軍,“趙支書,啥資料啊?是我公益性崗位的資料嗎?”
一聽秋月的反應,趙寶軍心想,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以秋月溫雅恬靜的性格,向來都是那種獨善其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女人,除非是她不想在趙家山村生活了,否則絕不會去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沒事兒,我再找找吧。”
趙寶軍掛了電話,再次絞儘腦汁的琢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