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傑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外甥是什麼鳥型,連忙遞過來餐巾紙,讓趙宏擦擦,同時火上澆油地進行勸架,小聲說什麼吃虧是福,今天這種場合,張秘書長也在,不要和對方一般見識。
趙宏本來就惱火,被人一勸,更是怒火中燒,擦了擦火辣辣的眼睛,怨毒地看著歐陽誌遠,拎起一瓶酒道,“你不是很能喝嗎?來,咱們對瓶吹!”
一看趙宏惱火的樣子,歐陽誌遠卻不緊不慢地笑了笑,“誰要和你對瓶喝了?酒桌上的規矩你不懂嗎?你要和我喝,還要看我願不願意呢!”
歐陽誌遠的話,霎時徹底激怒了本就怒火攻心的趙宏,隻見這家夥臉色一沉,大喝一聲,“你玩我!”說著拎著酒瓶就撲了上來。
吳文娟見狀連忙驚呼,“歐陽,趕快躲開……你們趕快拉住他啊!”
但吳文娟喊也是白喊,旁邊都是張新傑的人,這些人剛才被歐陽誌遠喝的一個個成為手下敗將,他們自然不會攔住趙宏,正等著看熱鬨呢。
對趙宏的表現,張新傑不但不勸阻,反而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自己的外甥還是有點血性的。
看到趙宏張牙舞爪,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歐陽誌遠不屑一笑,喝酒你們不行,想和老子動手?你行嗎!
歐陽誌遠等趙宏衝上來,準備掄起酒瓶打人時,二話不說,抬腿朝著這家夥的小腹踹了上去。
歐陽誌遠這一腳,直中趙宏小腹,隻聽砰的一聲,趙宏被歐陽誌遠一腳踹的倒飛出去,踢裡哐啷砸倒了身後幾張椅子,手中的酒瓶也應聲飛出,哢嚓一聲摔得粉碎,嚇得一些女同誌連聲尖叫。
趙宏被歐陽誌遠一腳踹飛,屁股與地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後腰撞在椅子上,艱難地活動了一下,卻再也沒有爬起來。
歐陽誌遠和趙宏無冤無仇,出手雖然有點霸道,卻是必須而為。趙宏這家夥在這個關鍵時刻出頭,就必須有被打臉的覺悟。歐陽誌遠這一腳踹在趙宏身上,張新傑的老臉更是被打的啪啪響。
“胡鬨,簡直是胡鬨!”張新傑再也忍耐不住了,臉色氣得鐵青,把一隻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咆哮道。大家一時也沒有聽明白,張新傑在說誰胡鬨。
吳文娟接過話茬,非常不滿地說道,“張秘書長,你的人也太沒規矩了,真是胡鬨!這邊酒興正濃,他過來湊什麼熱鬨,真是一點都不懂的規矩,鬨鬨就算了,竟然還要用酒瓶子打人,真是太過分了……”
此時的吳文娟,全然是一個護犢子的主,把一切責任全部推在了趙宏身上,全然不提歐陽誌遠一腳將趙宏踹飛的事。
安哲擔心事情鬨大,演變成湖城和南州兩個城市之間的矛盾,連忙上前去勸說張新傑。
張新傑本來今晚隻是想借著這個歡送宴,用喝酒的方式讓吳文娟難堪,但沒想到吳文娟手底下竟然有這樣一員虎將,現在自己的外甥想替自己出頭,也被這個小白臉一腳踹倒,自己的外甥動手在先,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事情真鬨得不可開交,傳到了市委市府的兩位主要領導那裡去,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都給我回去!”張新傑再次咆哮起來。這次鬥酒,結果已經非常清楚,自己敗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