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林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能說出這些話來足以說明對歐陽誌遠的信任,於是歐陽誌遠點點頭笑道,“常哥,如果要是真有這麼一天,我肯定會的。”
常建林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弟,我知道你在龍山還有放不下的事情,所以你放心,不管你走到哪裡,山南文娛集團的項目,我會時刻關注著,還有就是……你有沒有其他需要你常哥我照顧的人?”
常建林能夠主動問這些話,就更是把歐陽誌遠當成了自己人了,所以歐陽誌遠在猶豫了一會兒,便含蓄地說道,“我在龍山也沒幾個朋友,隻是那個楊偉,沒什麼背景,平時他挺支持我的,我不在龍山了,常哥有機會的話就多拉他一把。”
歐陽誌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楊偉與自己平時接觸並不多,但那次在黨委會上,楊偉也是頂著壓力幫了自己。其實楊偉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妻子都在南州,自己在鄉鎮工作,常年兩地分居,又沒什麼背景。所以歐陽誌遠之所以讓常建林拉他一把,既是對他的回報,又出自於自己的同情。
“這個你放心,我個人也是挺喜歡楊偉的,隻要我在千山呆一天,有機會我就會拉他一把。”
歐陽誌遠緊緊握著常建林的手,感動不已,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本來常建林還要帶著歐陽誌遠去吃飯,不過他找了個借口推掉了,因為還要去和秋月做最後的告彆。
回到龍山,歐陽誌遠直接去了那個溫馨的出租屋,下午兩點,秋月忙完了衛生院的工作,回到了出租屋。這一刻,歐陽誌遠已經在出租屋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秋月今天上班時被何秀琴叫去辦公室,提及了歐陽誌遠馬上要去南州工作的事,再次看到歐陽誌遠,秋月心中有一種難言的苦澀,兩人連飯都沒吃就瘋狂的摟抱在一起。
秋月熱情而痛苦地說,“我們真的要分開了嗎?”
“彆這樣,我隻是工作調動,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歐陽誌遠抱起秋月來到床邊,緊緊擁抱著她,猶如抱著一件絕世美玉,然後低下頭滿是懷念地頂著她的額頭。他要在這臨彆前的一刻,送給秋月全部的愛。
歐陽誌遠隻有用這種方式來報答她對自己的愛。
這天的秋月也十分投入,一改往日的羞澀被動,她緊緊抱著歐陽誌遠的脊背,儘情的釋放著內心的悲痛,他想讓歐陽誌遠看到她內心的不舍。
從下午到次日,兩人無數次地擁抱在一起,仿佛這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後一次歡樂,雙方都把對方的身體撫摸了個遍,沒有放過任何角落,都想清晰地記住對方的音容笑貌。長時間的糾纏,讓兩個人的臉都有些浮腫,但依然好像永遠愛戀不夠,不肯分開。
夜裡,秋月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無數次幫助過自己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誌遠,我愛你,我舍不得你……”
突然要告彆了,歐陽誌遠心中五味陳雜,自己的青春付給了龍山,突然到了要走的這一天,心中卻難舍難分,就仿佛是和一個談了多年戀愛的戀人分手一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