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人事科辦公室裡,沈靜怡趁機溜回來後就反鎖了門,提心吊膽生怕蘇小豪來辦公室死纏爛打,一直緊張不安了二十多分鐘,直到透過窗戶看見蘇小豪的寶馬車掉頭駛出報社大門揚長而去,沈靜怡才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長舒一口氣,嬌容放鬆了下來。
心情放鬆下來的沈靜怡,這次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不禁感覺有些奇怪,聯想到當時的情況,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杯從天而降的水,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目的是為了給自己解圍。
想到這裡,沈靜怡不由得心裡有些奇怪,以她對報社這些同事的了解,每個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為自己出頭去得罪蘇小豪這樣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沈靜怡的心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是誰在背後幫自己?
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沈靜怡決定逐一去二樓靠窗的辦公室裡問問,但還沒等她付諸於行動,就接到了臨時開社務會的通知。
十分鐘後,報社會議室裡,各科室各部門副職以上領導黑壓壓坐了一片,副社長焦友軍和報社紀檢書記羅健居中而坐。
眾人一看到平時在報社裡存在感並不強的紀檢書記羅健出現在主席台上,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這是歐陽誌遠來報社工作這幾天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參加的會議,見主席台上隻有焦友軍和羅健,並不見社長秦劍鋒,不由心中疑惑,小聲問一旁的副主任高傑,“高主任,今天開會的主題是什麼?”
高傑是焦友軍的心腹,在開會之前去過焦友軍辦公室,知道焦友軍召集開會的目的是為了揪住從二樓給蘇小豪潑水的人,但卻裝作一頭霧水,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焦友軍環顧一周,清了清嗓子,拿過話筒開腔,“好了,大家都肅靜一下,咱們現在開會!我想大家可能都很好奇,為什麼會臨時突然把大家召集起來開這個會,目的很簡單,就是對我們社裡的工作紀律進行強調,為什麼要一再強調工作紀律?一個單位的工作紀律關乎著單位的工作效率,關乎著單位的外在形象,作為單位的一份子,一個人的任何不好的行為,都有可能會給單位造成不可逆轉的負麵影響。就拿今天社裡發生的一件事來說,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你們隨意從窗戶潑出去的一杯水,從天而降澆的彆人滿身都是,彆人會怎麼看待我們?你們潑出去的是水,同樣也是自己的公德心,會讓人覺得我們南洲日報社的同誌素質低下,沒有公德心,給社裡抹黑。也許你們私底下會覺得,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不就是潑出去了一杯水嗎,我要告訴你們,這絕對不是小題大做,見微知著,如果我們連最基本的行為準則都沒有,還怎麼遵守單位的各項工作製度?當然,我知道我們在座的各位大部分人都是有公德心的,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品德素質也是過硬的,但就是有一些個彆人,隨手這麼一潑,給我們報社抹了黑,我希望是誰乾的,能主動站出來承認,如果覺得現在人多不好意思,那好,我也給你留了麵子,會後來找我說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