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怡莞爾一笑,“我沒看見,但我猜到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吃飯了吧?”
歐陽誌遠似懂非懂,“就因為我的水不小心潑到蘇子豪身上了?”
沈靜怡道,“可以這麼說吧,如果不是你那杯水潑下去,我被蘇子豪糾纏的脫不了身。”
歐陽誌遠終於明白了沈靜怡請自己吃這頓飯的用意,他不由得苦笑道,“沈科長,今天下午開會焦社長的話你也聽到了,我要為這杯水付出很慘痛的代價啊!”
沈靜怡不屑一顧,“付出什麼代價?怕什麼?他又不知道是你乾的。”
歐陽誌遠道,“連你沈科長都知道是我乾的,焦社長能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吧,下午焦社長叫我去談話了,他說有人看見是我乾的了,讓我在社務會上作情況說明。”
沈靜怡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他怎麼知道的?”
歐陽誌遠幽幽地盯著沈靜怡,道,“有人告訴他的。”
“你怎麼這樣看我?”沈靜怡被歐陽誌遠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忽然瞪大眼睛質疑道,“歐陽主任,你不會是我告的狀吧?”
“我就是很好奇,當時樓下就你和蘇子豪在糾纏,也沒彆人,焦社長怎麼會知道是我乾的呢?”歐陽誌遠看著沈靜怡,一臉的琢磨不透。
沈靜怡見歐陽誌遠懷疑是自己告的狀,於是嬌容一板,鄭重其事地舉手發誓,“歐陽主任,我沈靜怡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告訴焦社長的,再說你幫我解了圍,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我沈靜怡是那樣的卑鄙小人嗎?如果真是我告的狀,我為什麼今晚非要請你單獨吃飯呢!”
歐陽誌遠見狀,忙笑了笑,把她的手按下去道,“行了,我又沒說是你,我隻是好奇到底是誰告訴焦社長的。”
“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一點也不奇怪。”沈靜怡貌似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你一直在基層工作,基層大家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可以說同事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但市裡的工作單位完全不一樣,下班了各回各家,工作之餘很少打交道,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精明小算盤,慢慢你就感覺到了。”
歐陽誌遠直言不諱道,“我已經感覺到了,昨天晚上的飯局上,雖然各個科室部門的領導都來了,但其實我能感覺到,好像大家都不怎麼歡迎我來社裡工作。”
沈靜怡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歐陽誌遠,一邊打開酒,一邊輕描淡寫道,“不歡迎又能怎樣?是組織安排你來社裡工作的,誰也拿你沒轍。”
“但是如果大家不歡迎我,不支持我的工作的話,我後麵的工作很難開展啊。”歐陽誌遠流露出了一絲的憂慮。
“你怕什麼,大家不支持你,有秦社長支持你就夠了啊。”沈靜怡一語中的,將一杯酒遞給歐陽誌遠,“喝點沒事吧?”
歐陽誌遠剛來報社兩天,就已經感受到了十分明顯的阻力和壓力,心情不怎麼痛快,於是接過酒杯,沒有拒絕,“少喝點就行。”
沈靜怡笑道,“那就好,隻要回家不跪搓衣板就行。”
兩人一邊小酌,一邊聊著,歐陽誌遠從沈靜怡口中了解了不少報社的事情,提及要在社務會上做情況說明一事,沈靜怡向歐陽誌遠支招,讓歐陽誌遠找社長秦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