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並不否認,“據我了解,如果我不來報社,辦公室主任這個位子,你的機會最大,你有這麼做的動機,但通過這兩天和你的接觸,我覺得應該不是你乾的。”
沈靜怡鄭重其事地看著歐陽誌遠,沉著地說道,“歐陽誌遠,既然你把這些事提到了桌麵上,這裡也沒有外人,那我就直說了,你說的沒錯,我不否認,我是不歡迎你,我在報社乾了快十年,乾了兩年副科長,我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報社辦公室主任我當然也想當,誰不想進步呢。但既然組織安排你來做這個位子,我還能說什麼呢,再說了,我沈靜怡絕不是那種卑鄙小人,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我沈靜怡再不喜歡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在背後捅人刀子。”
說著話,沈靜怡舉杯喝了一杯悶酒。
歐陽誌遠看著沈靜怡那憤懣的表情,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與沈靜怡無關。
也是歐陽誌遠主動端起一杯酒向沈靜怡賠不是,“靜怡,你彆往心裡去,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為什麼要當麵和你說這些事嗎?”
沈靜怡悶悶不樂地看著歐陽誌遠,“為什麼?”
歐陽誌遠淡淡笑道,“就是因為你的性格直爽,有什麼話咱們說在當麵上,我也相信不是你乾的,否則的話,我們不可能還坐在這裡喝酒了。”
沈靜怡幽幽地看著歐陽誌遠,然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拎起酒瓶換了一個大玻璃杯倒滿,放在了歐陽誌遠麵前,“自罰一杯吧。”
為了打消沈靜怡的怒氣,歐陽誌遠嘿嘿一笑,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揚脖子,咕嚕咕嚕一口乾了,“好酒。”
沈靜怡被逗樂了。
其實在歐陽誌遠剛才說出被算計那件事時,沈靜怡心裡已經懷疑到了一些人,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往下說,她不是一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這樣在背後說一個人的壞話,不是她的風格。
和沈靜怡吃過飯,兩人在飯店門口分開,各自回家。
歐陽誌遠一想到焦友軍讓自己在社務會上做情況說明一事,於是忍不住撥通了社長秦劍鋒的電話,“秦社長,忙著嗎?”
秦劍鋒下班後回了社裡,這時候正在辦公室裡臨時加班處理手頭一些業務。
今天下午,秦劍鋒意外接到了燕京來的一個電話,得知中宣部在燕京要舉辦一個全國宣傳係統的主乾培訓。打電話的人是負責培訓工作的一名負責人,與秦劍鋒半年前在全國優秀黨政報刊頒獎儀式上結實,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特意想到了秦劍鋒,問他是否有意參加。
對於秦劍鋒來說,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是欣然同意,對方在征求了秦劍鋒的意見後,讓他等消息,隨後上麵的正式通知很快會下來。
由於秦劍鋒還擔負著一個半月後南州在省城的專場招商懇談會宣傳工作重任,在走之前,必須把一些準備工作做好,所以臨時來報社加班。
接到歐陽誌遠的電話,秦劍鋒很意外,“歐陽主任,有事嗎?”
歐陽誌遠含蓄地說道,“有點工作上的事,想給秦社長您彙報一下。”
正好秦劍鋒也需要了解一下歐陽誌遠那邊籌備方案的準備情況,便道,“那你來社裡吧,我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