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秦劍鋒發了話,焦友軍隻能作罷,但心裡卻十分不爽,認為這是歐陽誌遠故意搬出秦劍鋒來給自己施壓。
焦友軍先是客氣地請歐陽誌遠坐下,接著含蓄地說道,“歐陽主任啊,昨天你潑蘇子豪水的事,我也是替你著想,這蘇子豪什麼人你可能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是你潑了他的水,讓他丟了人,那小子絕對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我讓你在社務會上做個情況說明,也是儘快平息此事。你說這麼一點小事,犯不著讓秦社長擔心是不?”
歐陽誌遠聽出了焦友軍的言外之意,這老混蛋分明是不滿自己找秦劍鋒。
不過歐陽誌遠並不想和焦友軍一開始就交惡,隻是一個勁兒的點著頭,主動認錯,“焦社長,這事兒怪我,不過也不是我主動告訴秦社長的,我也不知道秦社長怎麼就知道了,昨晚突然問我,這事是我沒處理好,要不這樣吧,今天我在社務會上做個情況說明,免得讓焦社長你這邊為難。”
焦友軍擺擺手,“這倒不必了,秦社長都已經發話了,要是還讓你上會說明情況,這不是擺明了和秦社長唱反調嗎。”
歐陽誌遠笑而不語。
焦友軍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接著瞅了一眼歐陽誌遠手裡的文件,心中起疑,“你剛找秦社長有事兒?”
“哦,秦社長要個方案,我剛去他辦公室,人不在。”歐陽誌遠道。
焦友軍知道秦劍鋒最近在忙著籌備一個多月後在省城的南州專場招商懇談會新聞宣傳工作,疑惑道,“關於招商懇談會的方案?”
歐陽誌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
“籌備方案好了?”焦友軍瞅了眼歐陽誌遠手裡的文件,心思一動,“我瞅瞅。”
歐陽誌遠將方案遞給焦友軍,焦友軍大概翻了翻,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道,“先放我這兒,我抽時間好好學習學習,秦社長平時去部裡時間多,歐陽主任平時工作上有什麼事兒多和我溝通,咱們共同把社裡的日常工作搞好,免得什麼事都要秦社長親力親為,他也沒那個精力。”
歐陽誌遠聽得出,焦友軍的意思很明顯,嫌自己不把他這個副社長放在眼裡,有什麼工作不直接和他溝通,而是繞開他向社長秦劍鋒直接彙報。
歐陽誌遠點點頭,懶得和這老家夥浪費腦細胞,“焦社長,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焦友軍擺擺手,“好,你去忙吧。”
看著歐陽誌遠離去的背影,焦友軍臉上的假笑逐漸變得僵硬,目光隨之也變得冷峻起來。焦友軍心中很是納悶,那段視頻已經發進市紀委的舉報郵箱好幾天了,怎麼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正當焦友軍抽著煙,對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時,辦公室副主任高傑敲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