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打擾了。”歐陽誌遠笑笑出去了。
此時,歐陽誌遠和沈靜怡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上麵經常來記者,不找部裡,不和社裡對接,直接下去的事情也不少,隻要不是來搞負麵報道的就好。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歐陽誌遠接到了焦友軍打來的電話。
“歐陽,昨天會後,沈科長有什麼表現?”
“有些鬱悶,還有些不甘。”
“額,不甘……”焦友軍沉吟片刻,“今天呢?”
“今天沒事了。”
“為什麼?”
“沈科長搞清楚了,上麵來的記者不是搞負麵報道的。”
“哦,打去打聽了?”
“是的,其實沈科長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接待這一塊在她那,要是真出了事,沒有及時對接,對她不好,對焦社長你也沒法交代。”
“嗬嗬,這倒也是,不過她昨天在會上愣和我對著乾,還真把我惹火了。”焦友軍笑了下,“沈科長打聽到那些記者是來南州乾什麼的?”
“這個她沒告訴我,就說不是搞負麵報道的,這就夠了。”
“對,隻要不是來搞負麵報道的就行,好,沒事了。”焦友軍笑著掛了電話。
歐陽誌遠琢磨著焦友軍給自己打電話的用意,似乎,他知道,按沈靜怡做事的風格,她雖然在會上被焦友軍嗆了,但還是會弄清上麵記者來的真正意圖,不然放心不下。
又似乎,焦友軍想知道沈靜怡打聽到了什麼,但沈靜怡沒告訴自己,自己自然無法說。
在昨天的會上,焦友軍還對此時顯得漠不關心,此時為何又突然關注起來了呢?
歐陽誌遠不知道,就在焦友軍打電話給自己之前,突然接到了吳勇的一通電話,吳勇在電話裡也提及了上麵有記者來南州一事,詢問焦友軍,宣傳口這一塊是否知情,想高明記者來南州的用意。
原本對這件事不怎麼關心的焦友軍,接到了吳勇的電話後,感覺事情貌似有些蹊蹺,不好直接給沈靜怡打電話,就打電話給歐陽誌遠問情況。
雖然不知道記者來南州的用意,但聽說不是報道負麵新聞的,便放心了不少,給歐陽誌遠打完電話,又給吳勇回了電話過去。
聽焦友軍說燕京來的記者不是來搞負麵報道的,焦友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總是還有些不踏實的感覺,按理說如果是正常的新聞報道,來南州首先要和地方的宣傳部門對接才是,但這些記者來南州卻神出鬼沒,行蹤不定,為此他打電話谘詢國家電視台駐南州記者站站長胡偉,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胡偉說隻和他們見了一麵,他們去哪裡了自己也不知道。
吳勇在電話裡提醒焦友軍關注這件事,如果了解到燕京來的記者來南州的真正意圖,要第一時間給自己彙報。
接完吳勇的電話,焦友軍不由得猜測,莫非是部裡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卻沒通知自己。在焦友軍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部長米向陽和喬芳萍信任的人是秦劍鋒,雖然讓自己暫時主持社裡的工作,但從喬芳萍讓歐陽誌遠經常去部裡彙報工作這一點來看,自己並不被他們信任。
為了搞清真相,焦友軍決定去部裡打探一下情況,不過去部裡彙報工作得有理由,焦友軍琢磨了一番,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拿起電話給歐陽誌遠打了過去,“歐陽主任,懇談會宣傳報道籌備方案修改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