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時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喬良打破沉默道,“歐陽,市局的呂局長是你同學?”
歐陽誌遠忙點頭道,“對,是我高中同學。”
喬芳萍這個時候開口了,她含蓄地問道,“歐陽,我剛才聽你和呂局長說什麼肇事司機的事,是關於山南文娛集團於董事長在千山發生的那起車禍嗎?於董事長的車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呂局長都介入調查了?”
歐陽誌遠見喬芳萍如是問,一時有些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把整件事的調查進展情況當麵彙報給楊書記。
喬芳萍察覺到歐陽誌遠的顧慮,她給歐陽誌遠吃了一劑定心丸,“於董事長和他的山南文娛集團能來我們南州投資,就是我們南州的客人,楊書記一直很關心山南文娛集團在我們南州的發展,特彆是龍山的紅色文旅產業項目,為我們南州的發展指明了方向,楊書記同樣也很關心於董事長在那起車禍後的恢複狀況,如果於董事長的車禍有什麼可疑之處,你可以當麵向楊書記彙報一下。”
“歐陽,於董事長車禍的事我之前也聽說了,既然市局的呂局長介入了調查,說明這起車禍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問題,今天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楊昌坤聽了喬芳萍這番話,意識到這起車禍背後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示意歐陽誌遠大膽的講出來。
既然楊昌坤已經表明態度,歐陽誌遠當然是信任他的,隻不過先前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並不想大張聲勢,也沒有機會向楊昌坤彙報,現在機會擺在了麵前,歐陽誌遠稍加思忖了後,鼓起勇氣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楊昌坤聽完後深感震驚,“沒想到於董事長的車禍竟然有這麼大的問題,竟然連我們的公安乾警都涉及其中,看來南州的問題比我所掌握的情況更為嚴重複雜啊!”
歐陽誌遠道,“楊書記,這些暫時隻是我們的懷疑,事情的真相還有待進一步調查,市局的呂倩副局長對這件事很關心,她也擔心這些事可能有千山公安內部的同誌參與了,正在進行秘密調查。”
“呂局長可信嗎?”喬良這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他擔心呂倩在調查過程中會受到對方的腐蝕。
歐陽誌遠道,“呂局長為人正直,既然會主動介入調查,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位呂倩副局長是從燕京下來南州掛職鍛煉的,她的爺爺是一名老革命,父親也是公安戰線上的一員,我在省城工作是和她父親有過接觸,對呂倩同誌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她的政治立場不會有問題。”楊昌坤對呂倩的為人做了簡單評價,“不過呂倩同誌是來南州掛職鍛煉的,介入這件事的調查,後麵會不會有壓力,這一點值得懷疑啊。”
喬良作為秘書出身,考慮問題心思縝密周到,一想到這次幾人是陪楊書記去南水縣微服私訪,秘密調查礦企汙染事故真相,擔心一旦突發意外,會讓他們措手不及。
於是喬良趁機提議道,“楊書記,要不讓呂局長過來,您當麵了解一下情況,順便讓呂局長跟我們一起,這樣一旦出現什麼突發情況,呂局長知道怎麼應付,這樣也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