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昌坤和喬良並沒有回家,兩人一邊聊著關於南水縣的礦企環境汙染問題,一邊習慣性的散著步,不知不覺就到了市委樓下。
楊昌坤吩咐喬良,“喬主任,你抽空儘快搜集一下南水縣那口鉛鋅礦的企業工商資料,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樣一家企業,竟然能夠在南水縣違規經營這麼多年,就連發生了那麼嚴重的汙染事故,也一點問題也沒有。”
喬良心領神會的點頭,“好的,楊書記,我這就儘快去辦。”
兩人在市委樓下分頭,楊昌坤步入市委一號樓,喬良則去辦楊昌坤交代的事。
此時,在唐誠的私人會所裡,崔國富和吳勇昨天後半夜因為燕京記者前往南水礦場汙染一事,由於心中有鬼,幾乎沒怎麼睡著。今天上午兩人一前一後,不請自來,主動來了大唐投資集團的私人會所,找唐誠了解情況。
一旦礦場被查封,意味著自己每年最少損失兩個億,這件事唐誠比崔國富和吳勇更著急,自從接完丁長勝的電話,得知兩名記者已經離開南水後就坐立不安,如坐針氈,不斷打電話質問丁長勝設卡檢查情況,但整整一個上午已經過去,依舊沒有攔截到那輛燕京牌的黑色越野車。
隨著時間的流失,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中午,崔國富心裡越來越不安,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淩晨五點離開南水,就是蝸牛早都已經到南州了,但丁局長那邊卻沒有攔截到人,恐怕情況不容樂觀啊。”
吳勇也是一臉愁容,點頭附和道,“這麼長時間早該到南州了,到現在還沒發現他們,會不會是卡口沒注意被蒙混過關了?”
唐誠搖搖頭,“不可能,丁局長是明白人,很清楚這件事的性質,為了這件事,我上午已經給老爺子替丁局長說過了,老爺子答應會給省委的老領導提這件事。”
崔國富還是感覺奇怪,“那車還能憑空失蹤不成?”
“崔書記,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那兩個燕京來的記者發現了南州這邊在設卡攔截他們的車,所以通過彆的辦法進入南州了?”吳勇這時候提出了另一個猜測,理由很簡單,“既然他們能從南水被人冒充警察帶走,說明極有可能南州這邊有人接應他們。”
吳勇的猜測,頓時讓崔國富和唐誠心中一沉,兩人不約而同看了眼。
崔國富神色更為不安了,“老五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很可能有我們南州這邊的人在暗中協助那兩名燕京記者,既然那輛車駛出了南水,又沒出現在南州的卡點,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半路棄車逃走,立即給丁長勝打電話,讓丁長勝與沿途的地方公安聯係,負責調查沿途所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岔道,查找那輛黑色越野車。”
唐誠恍然大悟,立即給丁長勝打了電話過去,“丁局長,那兩個燕京來的記者很可能早就知道了你們在南州出入口設卡攔截的消息,早就駛出了主乾道,你立即安排下去,在沿途的村鎮尋找那輛黑色越野車,有情況立即向我彙報!”
不一會兒,丁長勝的電話就回了過來,“唐總,被你說中了,我們在距離卡口最近的一條岔道上找到了那輛燕京牌的黑色越野車,不過人不在車裡……”
“人呢?”唐誠怒吼質問。
“人……不知道……”丁長勝低聲下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