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貴低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說著話,回頭給市政府辦主任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過來繼續陪客人喝酒。
“各位,先繼續喝著,我去上個洗手間,去去就來。”季宗科抱拳施禮,找了個借口,在金三貴陪同下來到了對麵的休息室。
“老金,什麼事,這麼神秘啊?”季宗科點了支煙,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下,好奇地問道。
金三貴關上門,一五一十將剛才和吳勇打電話的內容講了一遍,“季市長,現在各地市都非常重視這次省城的國際招商引資大會,特彆是南州,估計會簽約不少項目,到時候肯定會出儘風頭,既然這幾家企業是被南州截胡了,我們為什麼不再截胡回來?”
“截胡回來?怎麼截?”季宗科狐疑地看著金三貴。
金三貴道,“那幾家企業改變主意打算去南州投資,還不是因為南州願意提供更優惠的落戶政策,如果我們寶陽市能提供的政策比南州更優惠,我想他們肯定還會重新考慮回到寶陽市投資的,畢竟和南州比起來,我們寶陽市更接近省城,這幾家企業都已經在省城建立研發中心了,比起南州,我們寶陽更有優勢。”
一聽金三貴這樣說,季宗科的神色微微一動,“老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金三貴不屑一顧,“季市長,這有什麼,現在各地市為了搶企業落戶,什麼辦法沒用過,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他們南州市本來就是截胡,咱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要能讓那幾家企業來我們寶陽市落戶,這比我們一年到頭來乾多少工作都強,幾家企業加起來幾百億的投資,如果能在我們寶陽市落戶,省裡肯定對我們寶陽市會刮目相看,季市長,你說呢?”
季宗科被金三貴說的心動了,的確是,作為一市之長,主管經濟建設工作,一次簽約幾百個億的投資項目,這種機會極為難得,如果能與這幾家企業成功簽約,讓項目落戶寶陽市,自己的履曆表上就會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為自己將來上位市委書記奠定堅實的基礎。
季宗科思忖了片刻,問金三貴,“老金,如果我們要從南州那邊奪回這幾家企業,要怎麼做?”
金三貴已經想好了,“還有不到半個月省城的國際招商引資大會就要開始,咱們的時間還是很緊迫的,我覺得咱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季市長你親自給孟書記彙報一下,我想為了寶陽的發展和未來,孟書記絕對會同意,然後為了體現我們寶陽市委市政府的誠意,就需要孟書記和季市長你親自上門去拜訪一下這幾家企業,拿出比南州力度更大的優惠政策,企業的最終目的是效益,我想隻要您和孟書記出麵,又帶著這麼大的誠意親自去登門拜訪,他們本來就了解我們寶陽市的優勢,到時候一定是會很難回絕的。”
季宗科一邊琢磨著金三貴的建議,一邊不動聲色的點著頭。
次日一早,季宗科就帶了金三貴去市委找書記孟德良彙報此事,得到了孟德良的全力支持,隨即著手登門拜訪這幾家企業的負責人。
早上,歐陽誌遠在去報社的公交車上,抽空給呂倩打了電話過去,“老同學,千山那邊調查的如何了?”
呂倩道,“你是指靜雅父親的車禍?現在我雖然掌握了一些情況,但還沒有具體的證據。”
“我是說對那些打砸者的審訊情況,我敢保證,那個花貓絕對是唐誠和馬成功派來陷害山南文娛集團的,想從山南文娛集團手裡搶走千山舊城改造商業綜合體的開發權。”歐陽誌直言不諱道,“還有肇事司機死於重金屬中毒,我甚至懷疑十有八九是那個花貓做的手腳,其他人不可能接觸到肇事司機,現在這個花貓很關鍵,隻要能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所有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但是這一切都隻是我們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呂倩遺憾道,“我問一下賀局長那邊審訊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