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臉不安,“唐誠怎麼說的?”
“唐誠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這兩個要求,國稅局就會繼續扣押集團的賬目,彆說兩個月,半年都不會還,又說在南州找誰都白搭,就是市委書記和市長也不行,這是省國稅局安排的,南州這邊無權乾涉。”於靜雅憂心忡忡道。
歐陽誌遠氣的咬牙切齒,更惱火了,“媽的,唐誠太猖狂了,那個郭建成也不識相,我看這事兒還是要找楊書記和張市長才行。”
“算了,還是不要找楊書記和張市長了,他們工作太忙,我也不想因為這個事給楊書記和張市長更大的壓力,我剛才和劉哥聊了下,現在的情況是,國稅局是垂直管理單位,市局的工作屬於省局直接管理,和地方沒什麼業務來往,這事既然是省局安排下來的,又是唐誠在背後搞鬼,背後肯定有他老子站台,如果找楊書記和張市長,郭建成肯定會以這是省局安排的工作為由推諉,但省局那邊既然是唐誠搞的鬼,就算楊書記和張市長找人家,但肯定也會找各種借口推辭。”
歐陽誌遠仔細一想,於靜雅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時候去找楊書記和張市長作用不大,反而會讓他們的壓力更大。
歐陽誌遠想了想,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明天就去省城,去省國稅局講理。”於靜雅氣不過。
歐陽誌遠問道,“你認識省國稅局局長?”
於靜雅道,“不認識,誰都不熟。”
歐陽誌遠鬱悶,“那你去乾嗎,他們是一個係統的,而且現在正在打著全省稅務集中大檢查專項行動的旗號搞鬼,你去講理有用嗎?誰會搭理你?”
“這……”於靜雅一時愣住了。
“彆去了,既然這件事是唐誠在背後搞鬼,我看隻能另想辦法了。”歐陽誌遠認為於靜雅去省國稅局也是白去。
於靜雅問道,“誌遠,你有什麼辦法嗎?”
“暫時沒有。”歐陽誌遠搖搖頭,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那該怎麼辦?”於靜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歐陽誌遠道,“你彆急,讓我?好好琢磨琢磨。”
“那好,我們一起想辦法,反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唐誠的要求,就算集團受損失,我也不可能把千山那個項目讓給他,這種人絕對不能縱容。”於靜雅冷聲說道。
對於靜雅來說,最關心的是集團因為被調查而不能正常經營,但歐陽誌遠最擔心的卻是因為集團業務停止,會影響到文化城項目的簽約,進而逼迫楊書記和張市長為了不在招商大會上剃光頭而不得不選擇和誠信集團簽約金山礦業提升改造項目。
如果一旦南洲市委市政府與誠信資本集團簽約金山礦業提升改造項目,會直接導致楊書記和張市長在後麵處理金山礦業的問題上變得十分被動,甚至妥協。
和於靜雅打完電話,歐陽誌遠憤懣南平,沒想到唐誠會如此狡猾,在辦公室裡來回走著,琢磨著如何來解決這個困難。
正琢磨著,沈靜怡從辦公室門口經過。
看到沈靜怡,歐陽誌遠突然心裡一動,聯想到橘子周刊利用負麵報道給南州方麵施壓的做法,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沈科長,等一下。”歐陽誌遠忙走出門喊沈靜怡。
沈靜怡正要下班,聽見歐陽誌遠在叫自己,停下腳步回頭奇怪道,“歐陽主任,有事?”
歐陽誌遠點頭,“對,有事。”
沈靜怡好奇一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