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搞你?”呂倩麵露疑惑,微微吃驚,“什麼情況?”
歐陽誌遠直言不諱道,“我感覺今晚的酒不對勁兒,更奇怪的是沈科長打電話問我們高主任時,姓高的說已經安排人把我安全送到家了,但其實我被帶去了酒店,如果一切都不是有預謀的話,姓高的為什麼要說謊?”
呂倩半信半疑,“那沈靜怡又是怎麼出現在酒店的?”
歐陽誌遠解釋道,“她擔心我喝多了,打我電話一直沒人接,返回酒店找服務員打聽後才知道我被姓高的和焦友軍弄到了樓上的客房,而且……而且……”
說到這裡,歐陽誌遠不好意思講了。
“而且什麼?”呂倩有些焦急。
“而且如果不是沈靜怡及時趕來,我可能真的就……犯錯了……”說著話,歐陽誌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呂倩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歐陽誌遠支支吾吾道,“姓高的他們趁我喝醉,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安排了一個洗浴中心的小姐……不過好在沈靜怡及時趕到,才阻止了我犯錯了。”
呂倩一聽歐陽誌遠提到的這些細節,頓覺也有些蹊蹺,英姿颯爽的臉上變幻了一些神色,“看來這個沈靜怡對你真不錯啊。”
歐陽誌遠意識到呂倩有些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在單位平時也很照顧她,私底下算是朋友,禮尚往來嘛。”
“不過高傑為什麼要這麼做?”呂倩還是有些想不通。
歐陽誌遠一提到高傑,就一臉鄙視,“很簡單,如果我不來報社,這個辦公室主任就是高傑的,而且高傑是焦友軍的親信,我突然被安排到報社當辦公室主任,等於搶走了他的機會,姓高的一直和我貌合神離,估計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故意報複我。”
“你說你都來報社工作一年多了,為什麼偏偏要這個時候報複你?”呂倩不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誰讓你老同學我平時自身作風過硬,讓他找不到機會呢。”歐陽誌遠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幽默一番,“他們是抓住了我明天要去省委組織部報到去燕京學習的機會,打著給我踐行的旗號,好把我灌醉讓我犯錯,太卑鄙無恥了。”
呂倩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歐陽誌遠道,“準備中午出發,趕在下午兩點前先去省委組織部集合,然後再去燕京……老同學,你快點想辦法弄我出去吧,我還得準備一下行李呢。”
“你等一下,我去找崔局長說一下。”呂倩說著話,起身走出審訊室,徑直去找崔保國。
在呂倩和歐陽誌遠交談期間,崔保國擔心呂倩會利用副局長的身份施壓讓自己放人,趁機給局長丁長勝打電話彙報了此事。
丁長勝是吳勇和崔國富的人,知道歐陽誌遠是米向陽的得力部下,在這件事上自然和崔保國穿同一條褲子,旗幟鮮明的要求,如果有歐陽誌遠違法亂紀的證據,就嚴格按照規定處理,特彆是在全市上下開展乾部作風整頓的關鍵時期,對於這種知法犯法的國家乾部,更要嚴肅處理,不論是誰說情打招呼,都不能影響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