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友軍支支吾吾,一時不知怎麼應對。
“還有歐陽誌遠的事,你作為社長,怎麼能在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召開班子緊急會,在會上向大家說歐陽誌遠嫖娼被抓?就算歐陽誌遠真有事,你是不是得第一時間向我和米部長彙報?”喬芳萍繼續向焦友軍發難。
焦友軍意識到喬芳萍有意為難自己,連忙解釋道,“喬部長,是這樣的,關於這件事我得解釋一下,正是因為我暫時主持報社工作,新聞敏感性比較強,擔心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引發社會輿論,會對社裡甚至部裡的工作造成負麵影響,所以就想著趕緊召開班子會統一一下思想,這不剛一開完會,喬部長您的電話就來了,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一定注意……”
喬芳萍神色不悅地看著心懷鬼胎的焦友軍,“這種事還能有下次?”
焦友軍一臉局促不安,一時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
喬芳萍接著繼續向焦友軍發難,“你們社裡剛一開完會,這件事就已經傳了出去,一件子無須有的事,現在傳的謠言滿天飛,不僅僅對歐陽誌遠同誌的個人造成了極大的損害,同樣也影響到了南洲日報社的對外形象,更影響到了市委宣傳部的形象,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全南州黨員乾部的形象,造成這樣重大的負麵輿論,焦友軍同誌,我問你,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平時的喬芳萍待人隨和友善,幾乎很少當麵批評下麵的人,但今天的她卻猶如變了一個人,不但沒有任何緩和的跡象,甚至於臉色愈發難堪,言辭更加犀利。
喬芳萍之所以毫不留情的痛批焦友軍,一方麵歐陽誌遠是楊書記親自樹立的榜樣示範,前途無量,卻因為這件事讓他形象受損,讓喬芳萍咽不下這口氣,有替歐陽誌遠出這口惡氣的私心;另一方麵是出於對報社工作的考慮,作為分管報社工作的常務副部長,喬芳萍擔心歐陽誌遠外出學習這段時間,自己不能第一時間掌握報社的日常工作,讓報社成為焦友軍的後花園,任憑他胡作非為,進而影響了正常工作開展,因此也有意借此機會狠狠敲打焦友軍,緊緊皮,擰擰螺絲。
麵對喬芳萍史無前例的發火和這個犀利的問題,焦友軍一時麵色變幻不停,緊張不安,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不敢直視喬芳萍的眼睛。
喬芳萍鄭重其事地提焦友軍回答了這個問題,“焦友軍同誌,鑒於你的工作失職,對宣傳係統造成了重大負麵影響,經與米部長溝通,部黨組決定建議紀檢組對你黨內警告一次,這次談話是我按照米部長授意,對你進行的提醒談話,希望你切實擔負起一把手職責,今後全麵加強自身政治建設,切實提高政治意識和政治敏銳力,堅決杜絕此類低級問題再次發生!”
當焦友軍一聽喬芳萍對自己開出的處罰措施時,整個人頓時一臉錯愕,隨即心涼了半截,麵如死灰,一言不發。
偷雞不成蝕把米!
走出喬芳萍辦公室時,焦友軍差點氣的吐血。
……
一個半小時後,於靜雅和歐陽誌遠驅車抵達省城,離省委下午上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於靜雅想和歐陽誌遠多待一會兒,借口自己肚子餓了,提議先吃飯,歐陽誌遠昨晚喝的太多,這時候也是饑腸轆轆。兩人便驅車就近找飯館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