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愣,這家夥對自己的情況竟然了如指掌,客氣地點點頭,“對。”
此時的陳度與之前判若兩人,接著關心道,“發生了什麼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歐陽誌遠見陳度的態度不錯,自然也是十分友好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陳度聽完後,惡狠狠瞪了一眼楊強,“歐陽兄弟,這小子沒動你吧?誰要是敢為難你,我扒了他的皮!”
陳度說完,扭頭看向楊強,那凶狠的眼神看的這家夥臉色一變,連忙驚恐的低下了頭,身子顫顫巍巍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那名女警雖然害怕卻也是暗自舒了口氣,幸虧剛才自己沒輕信楊強的話,才沒讓歐陽誌遠測試。
至於楊強這個始作俑者,在意識到歐陽誌遠和陳度是熟人後,低著頭嚇得臉色發青,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幾乎扭曲到了一起,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嘴唇有些打顫,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看來自己今天出門沒看老黃曆,沒長眼睛,踢在了一塊鋼板上。
楊強暗自叫苦不迭,心裡開始有些責怪起所長來,要不是所長讓他中午外出去辦一件事,他就不會和這個家夥發生過節,得罪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主任的年輕人,自然也不會得罪了省廳這個年輕的處長陳度。
陳度凶狠的目光在楊強身上停留了幾秒後,移到了一旁的女警,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玲玉,情況就是歐陽主任說的這樣吧?”
“嗯,我剛才查看了一下,的確是一起追問事故。”叫白玲玉的女警微微頷首,朝著陳度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輕聲回答。
陳度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將目光轉回到歐陽誌遠身上,一臉正色的問道,“歐陽主任,是不是這王八蛋剛才找你麻煩了?”
陳度在詢問歐陽誌遠的同時將手指指向楊強,楊強見狀,頓時嚇得心臟劇烈抽搐了一下,全身已經冷汗淋漓,身子骨仿佛虛脫了一般,雙腿不停的哆嗦了起來,平時他也就是仗著自己協警的身份,在普通老百姓麵前刷刷威風、裝裝樣子,但是在這種有身份的人麵前,連個屁也不算。假如讓陳度不高興了,陳度給所長打聲招呼,所長給他小鞋穿,讓他從所裡滾蛋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處,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歐陽主任,我該打,該打。”楊強見事情無法挽回,便決定在歐陽誌遠落井下石之前,主動認錯,可能還能得到對方的寬宏大量。
於是這家夥竟然咬著牙,狠狠的朝著自己臉上甩巴掌,那用力的程度仿佛打的不是自己的臉,沒幾下那原本就有些醜陋的臉被扇的腫的跟饅頭一樣。
歐陽誌遠絲毫沒有同情楊強的意思,如果隻是犯了一些小錯誤,歐陽誌遠不至於去跟他計較什麼,但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家夥,平時這麼囂張跋扈,可想而知對老百姓是什麼態度。
歐陽誌遠生平最痛恨這種仗勢欺壓百姓、行事心狠手辣的敗類,根本不會有一絲心軟,他知道萬一這次心軟放過這種混蛋,那麼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遭到他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