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劉有錢高興的連忙說道,“放心,放心好了,絕對算話,你快點過來,我在大廳等你,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徐美茹掛了電話,失神了半天,才緩緩的走出洗手間,幫歐陽誌遠蓋好被子,然後走到門口,將拖鞋換了下來,穿上她那雙黑色的高跟皮鞋,默默的走了出去。
此刻,大廳之中,一個西裝革履,挺著大肚子的中分頭男人,正焦急的在前台來回踱著步子,見徐美茹走了過來,他趕緊上前一步,有些抱怨的說道,“美茹啊,你乾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慢慢吞吞的,賈哥已經有些不滿了。“
徐美茹雖然討厭老板劉有錢,討厭這樣被他當做與官員拉攏關係的工具,但是為了照顧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她不得強顏歡笑的麵對這些人,“剛才有位客人喝醉了,我替他開了個房間,耽誤了一點時間。”徐美茹撩了一下鬢角的發絲,解釋道。
“你也真是的,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工作積極是好事,但你也要分清主次,什麼事自己該做的,什麼事是下麵人做的,你現在可是酒店的經理,不是接待的服務員,以後啊,這些小事交給下麵那些服務員乾就行了。”劉有錢有些不悅,繼續囑咐道,“賈哥在聚賢閣,等會兒進去了臉上不能有一絲不悅,他讓你陪酒,你就陪他喝幾杯就是,反正什麼事都按照他的意思辦,隻要你做的好,這酒店經理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嗯,知道了。”徐美茹艱難的點了點頭。
劉有錢就笑著將手中的一瓶茅台遞給徐美茹,“就說這酒是我請賈哥和他的朋友喝的。”
徐美茹來到聚賢閣包廂外,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輕輕敲響了包間的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天下午,接到市委電話通知的賈鴻儒,也不知道市委的真實意圖是什麼,這次省委的縣處級乾部培訓班,全南州就派了自己一名地方一把手參加。
擔心會被楊書記針對,最近按照崔國富和吳勇的授意,賈鴻儒一直在南水縣忙於處理一些過去遺留下來的問題,這些問題還沒有完全處理乾淨,省委為期三個月的培訓班就要開始,賈鴻儒帶著極其不樂意的心情,下午來省黨校報道了。
南州廣達公司老總戴洪江是唐誠的人,加之戴洪江自己的建築公司在南水也乾過不少市政工程,沒少被賈鴻儒關照。得知賈鴻儒下午來省城後,正在省城談一筆生意的戴洪江主動聯係了賈鴻儒,賈鴻儒本來是不願意出來,但一想明天正式培訓就開始了,培訓期間管理很嚴,接下來這幾個月就跟上學期間被管理的學生一樣,會非常枯燥乏味,到時候連黨校大門都出不了,就想趁著還沒開始之前,消遣消遣。
於是戴洪江接到賈鴻儒後,兩人先在彆的地方吃了頓晚飯,喝了一些酒。察覺到賈鴻儒悶悶不樂,似有心思,戴洪江小心翼翼的打探之下,賈鴻儒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提醒戴洪江,要求戴洪江處理好在南水那些市政項目的資料,要確保手續合理合法,決不能有任何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