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魏增賢的肯定,賈鴻儒心中美滋滋的,謙虛地笑道,“這是南水廣大黨員乾部共同努力的結果。”
魏增賢笑道,“你鴻儒同誌是南水縣委書記,說明你這個縣委書記帶頭帶得好啊。”
賈鴻儒嘿嘿笑道,“也是市委和市委領導的好。”
關於南州的情況,楊昌坤之前數次給魏增賢彙報過,他大概能意識到賈鴻儒今天找自己彙報工作的用意,接著主動將話題轉移到了不久前南州召開的乾部作風整頓大會上,“對了,鴻儒同誌,前段時間你們南洲市委召開了一次全市乾部作風整頓大會,昌坤同誌在會上點名的縣區負責人,我怎麼覺得說的是你?這是什麼情況?”
賈鴻儒不由得一怔,他正琢磨著如何引入到這個話題上,見魏增賢竟然主動提及,便開始苦笑著大吐苦水,“魏省長,說起這件事,我很慚愧啊。”
魏增賢疑惑一笑,“怎麼個慚愧?是和昌坤同誌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
賈鴻儒苦笑,“魏省長,你也知道,楊書記過去在山南其他地市任職時就以改革著稱,是山南有名的改革先鋒,楊書記來南州以後,就一直主張改革發展,走可持續發展道路,這與我們南水過去的經濟發展思路可能有所不同,魏省長您也知道,南水的立體條件差,沒什麼工業基礎,南水要發展,就隻能立足資源稟賦,在發展前期,難免會造成一些不符合當下環保政策的問題,這個問題具有曆史局限性,但畢竟與楊書記所主張的發展理念不同,所以楊書記可能對我們南水過去的發展思路有著不同的見解……”
“對,南水發展所出現的問題,確實有它的曆史局限性。”關於曆史局限性這一點,魏增賢並不否認。
賈鴻儒接著說道,“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楊書記對我們南水的乾部有些偏見,所以在大會上批評了我……不過魏省長,您說我作為南水縣的縣委書記,這些年我在南水,首先要考慮到老百姓的能不能從發展中受益,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問題,說句實在話,我覺得楊書記對我的看法有偏見,不說遠的,就說近的,五年前,南水縣還是南州經濟總量排名倒一的縣區,南水乾部的公子都發不起,全都靠轉移支付,全縣的基礎設施很薄弱,一些偏遠地區的老百姓出行都是問題,就是因為縣財政沒錢,想乾一些最基本的民生工程那都是囊中羞澀,政府債務問題很大。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南水的經濟總量已經躍居全市縣區前三,財政部但能自負盈虧,還能向市裡上交一部分,農村的基礎設施也因為有了財政資金撥付而大為改善。”
魏增賢點點頭,“鴻儒同誌你在南水這幾年的成績的確不錯,不過發展的問題也得重視,昌坤同誌在南州的發展理念也很符合當下的國情政策,這方麵,你要多向昌坤同誌彙報,南水的發展畢竟不能脫離南州的整體發展規劃,下一步你要在轉型發展上多想辦法,要緊扣南州的總體發展規劃,想想如何把南水現有的發展模式進一步優化,走出一條更加符合南州發展大局的路子。”
很快,車子到了省府門口,賈鴻儒向魏增賢倒完苦水,自己的成績也得到了魏增賢的認可,魏增賢也答應會找機會向楊昌坤提一下這件事。這讓賈鴻儒意識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在省府門口下車,躬身施禮,滿臉堆笑目送魏增賢的車駛入省府後,這家夥一臉竊喜,隨即打了個電話,讓戴洪江派人開車來接自己回省委黨校。
就在賈鴻儒上車之後,一輛無牌的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尾隨在戴洪江的奔馳後麵,不動聲色的穿梭在車流之中。
戴洪江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道,“賈書記,你怎麼在這裡?”
賈鴻儒悠哉地笑道,“剛拜訪了一下省領導。”
戴洪江一看賈鴻儒的氣色不錯,心情似乎也很愉悅,便鬼祟一笑,“賈書記,您看起來心情不錯,要不我安排一下,晚上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