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萍歎了口氣,於是沒有再為難歐陽誌遠,兩人漫步走出植物園,步行來到了喬芳萍所住的酒店門口,歐陽誌遠停下了腳步,笑道,“喬姐,你上去吧,我打車回去。”
喬芳萍眼神裡帶著一絲的不舍,向歐陽誌遠點點頭,叮囑他路上小心點,隨即轉身向酒店走去。
歐陽誌遠同樣轉身向路邊走去,喬芳萍到了酒店門口,又頹然駐足,回頭默默看著歐陽誌遠鑽上出租車的背影,眼眸裡升起了一片水霧。
而同樣就在這天晚上,在省委黨校培訓的賈鴻儒,終於等到了周末,如同被在籠子裡困了一個禮拜一般,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先是被戴洪江開車來接著去一個朋友的茶樓喝茶,中午又提前訂好包廂,去香滿樓吃飯,打算把香滿樓的大堂經理徐美茹帶出去玩玩,但不巧的是這天徐美茹請假回了南水老家。
在省黨校憋了一個禮拜的賈鴻儒,因為徐美茹不在,這頓午飯吃的也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戴洪江看出來賈鴻儒的不悅,當然知道賈鴻儒為什麼會不悅。
“賈書記,在裡麵關了一個禮拜,是不是特不爽?”戴洪江一邊給賈鴻儒添滿酒,一邊笑嗬嗬問道。
賈鴻儒耷拉著臉道,“跟他媽坐牢沒什麼區彆,這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可以自由一點了,這徐美茹還不在!”
戴洪江鬼祟一笑,道,“這省城能玩的地方多著呢,賈哥乾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待會兒咱們喝完酒,我帶賈哥去南山莊園,咱們打打高爾夫,泡泡溫泉,好好放鬆一下。”
賈鴻儒似乎提不起興趣,“打高爾夫我沒興趣,再說這溫泉有什麼好泡的!”
戴洪江明白賈鴻儒在想什麼,隨即含蓄一笑,道,“賈哥你就放心吧,山南莊園的高老板我已經聯係好了,正好這兩天莊園裡來了幾個留學生,一水兒的藍眼睛大長腿,到時候找幾個好好給賈哥你教教外語。”
戴洪江的安排,正合賈鴻儒的心思,這老東西一聽,不由得眼珠子一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還是你戴總了解我,來,咱們喝酒!”說話間,賈鴻儒主動舉杯和戴洪江碰了一下。
兩人在香滿樓喝完酒,戴洪江吩咐司機載著兩人驅車直接驅車前往位於省城南郊的城南莊園。
就在兩人搖搖晃晃上了戴洪江的大奔,駛離香滿樓時,一輛無牌照的黑色帕薩特尾隨其後,在車流中隔著幾輛車,一路向省城南部駛去。
約莫一個小時候,戴洪江的大奔沿著一條林蔭小道一路來到城南莊園的大門外,被幾名西裝革履的黑衣保安攔了下來。這家城南莊園的戒備非常森嚴,雖然明麵上是山南省為數不多的十八洞高爾夫球莊園,但私底下卻是球場老板高玉琴在省城的城南集團用來籠絡官員的秘密場所,加之高玉琴是省廳廳長楚恒的情人,因此在楚恒的建議下,城南莊園的戒備極其森嚴,但凡進入車輛都會被仔細檢查,如果沒有得到老板高玉琴的親自允許,任何車輛和客人都不能入內。
戴洪江的車被攔下來後,戴洪江拿起手機給高玉琴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為首保安的耳機裡傳來了高玉琴的指示,幾名保安才恭敬地讓到一邊放心,立正敬禮,目送戴洪江的大奔駛入莊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