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銳地意識到,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楊昌坤下的一盤棋,如果賈鴻儒因為嫖娼被抓,繼而市紀委名正言順的對其開展全方麵的調查,必然會讓賈鴻儒在南水這些年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浮出水麵。
為了不連累到自己,唐誠知道,要向左右對賈鴻儒的調查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動用張鐵軍以市長的權力來乾涉。
坐立不安的唐誠,再次給戴洪江打電話,“戴總,回來沒?”
“唐總,我馬上到南州了。”這時候戴洪江開著自己的奔馳車正在高速上一路疾馳,趕回南州。
“戴總,賈鴻儒的情況有些反常,你說你是不是傻呀?誰讓你帶他去城南莊園的?你知不知道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我能控製得了了!”唐誠劈頭蓋臉對戴洪江就是一通臭罵。
戴洪江自知理虧,低聲狡辯道,“唐總,是賈書記非要去城南莊園學外語……城南莊園是楚廳在罩著,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腦子被驢踢了,賈鴻儒也傻呀!不知道楊昌坤早就因為金山礦業的問題盯上他了?你還真以為賈鴻儒被抓隻是運氣不好?”唐誠咬牙切齒道。
戴洪江微微一驚,“唐總,您的意思是?”
唐誠直言不諱,“這是楊昌坤下的一盤棋,賈鴻儒這是自己往火坑裡跳!”
戴洪江連忙問道,“唐總,那……那咋辦?”
唐誠正色暗示道,“現在連丁局長都不知道賈鴻儒被帶到哪裡去了,這說明楊昌坤是打算利用這件事對賈鴻儒開始調查了,現在唯一說話管用的隻有張鐵軍了,你明天一早去找他愛人,這是唯一的辦法。”
人性總是很貪婪的,張鐵軍的妻子張秀梅,已經徹底被他們打開了欲望之門,露出了貪婪的本性,而張鐵軍自己也沒管住自己的褲腰帶,和家裡的小保姆搞在一起,還讓小保姆懷了自己的骨肉,隻要利用好兩人這些秘密和弱點,就一定能夠迫使張鐵軍在賈鴻儒的問題上與楊昌坤唱反調。
次日是周末,但張鐵軍卻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起床,因為市府還有一些工作,自己衝了杯牛奶當做早餐喝了,給還躺在床上睡美容覺的愛人張秀梅打了聲招呼,拎著公文包提前出了家門,驅車前往市府。
同時,身在燕京黨校學習的歐陽誌遠,早上接到喬芳萍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坐上一大早的火車回南州了,叮囑歐陽誌遠在燕京照顧好自己,珍惜這次培訓機會,努力提升自己。
接完喬芳萍的電話,歐陽誌遠睡意全無,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百無聊賴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見窗外的灑滿房間,陽光溫煦,藍天白雲。自己來燕京一個禮拜多,難得遇見這樣的好天氣,於是心血來潮,打算去不遠處的頤和園逛逛。
好不容易來一次燕京,不去頤和園逛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於是歐陽誌遠下床洗漱完畢,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運動裝穿上出了門。
從公寓樓出來,迎麵而來的陽光讓歐陽誌遠感到異常的舒服,閉上眼睛張開雙臂一個深呼吸,邁步向校外走去。
歐陽誌遠來到校外的公交站牌前看了一下,頤和園不是太遠,離這裡隻有三十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