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業看著雷雙軍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神色有些玩味。他覺得雷雙軍也是來這邊試探自己的,要是自己能接替賈鴻儒出任南水縣委書記,那雷雙軍肯定是想先巴結一下自己。但雷雙軍意識到劉建業似乎對當縣委書記不感冒,也沒什麼勁頭後,所以就立刻離開了。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大家都是追著權力、名利跑。今天你要是被提拔了,自然是門庭若市,明天他要是被提拔了,那人氣就會朝著他的方向湊去。
想到這裡,無欲無求的劉建業搖頭一陣苦笑,拿起手邊的一本雜誌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
就在劉建業看了雜誌沒一會兒,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來人是縣政協副主席楊曉東。這楊曉東年紀不是很大,剛四十出頭。這麼年輕的乾部被調去縣政協,肯定是有原因的。
楊曉東身為縣政協副主席,也屬於縣處級乾部序列,所以他來劉建業辦公室的目的,是奔著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來的。
“曉東同誌來了?快進來吧。”劉建業一抬頭就看見了楊曉東,招呼對方進來。
“劉縣長您好,您現在忙不忙?”楊曉東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客氣地打著招呼。
“哦,不是很忙,曉東同誌,來,坐,嗬嗬,好像你是第一次來我的辦公室吧?這以前你肯定是經常去賈書記辦公室的,現在賈書記不在了,你就來找我了。”劉建業倒是很直接。
劉建業的話搞得楊曉東一臉尷尬,“劉縣長,這這話說的,我以前也不是經常找賈書記的,我被調去縣政協就是賈書記的功勞呢。”
劉建業察覺到楊曉東在說這句話時,整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陰冷和不滿。
劉建業這才明白,這家夥原來是被賈鴻儒打擊了的一個乾部。難怪年紀輕輕就被調去縣政協了。
劉建業想到這裡,笑了笑道,“曉東同誌,去縣政協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政協也是為人民服務啊,不比縣委、政府和縣人大差,現在不都喊著四套班子嗎,你這麼年輕去縣政協當副主席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楊曉東苦笑了一下,“劉縣長,這幾年南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賈書記說了算,你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可能對我的情況不太了解,你沒來南水之前,我市政府辦主任,不到三十歲就被提拔了正科,隻是家裡麵出了一點變故,所以就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楊曉東說到這裡,神色流露出了一絲的難過。
“哦?不到三十歲就被提拔了正科,而且還是縣府辦主任,那按照你在這個起點,再不止是個副處級乾部吧?還被弄去了縣政協,是不是得罪了賈書記了?說來聽聽,嗬嗬。”劉建業突然對楊曉東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楊曉東微微歎了口氣道,“劉縣長,你是不知道,我呢,都是被我老婆給害的,我那時候剛剛被提拔了正科,這我老婆就迷上了賭博,這一賭博呢,我的仕途就發展緩慢了,在縣政府辦主任的位置上乾了五年,被提拔了副縣長,而且當時我是南水縣裡麵最年輕的副縣長,大家對我都很看好。但是我家裡那位的賭債卻一直在增大,最後沒辦法,我隻能用公款去幫她填坑,幾年時間下來,我幫我老婆填了一些坑,但事情也被賈書記知道了,我趕緊東拚西湊借了一些錢給縣裡麵補上,所以那次事情出來後,我也沒怎麼被處罰。緊接著賈鴻儒就注意到了我,直接把我調到政府辦當主任,我當時以為賈鴻儒調我過來,是看中了我的才華,於是就心安理得了。被調來一個月後,有人給我說了,說賈書記調人不是白調的,是要用錢來擺平的,而且賈鴻儒這人非常狡猾,如果對這個人不熟悉,是輕易不會給人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