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躺下,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歐陽誌遠的手機還是靜悄悄的。
他終於按耐不住,給辦公室主任劉新民打了電話過去,“劉主任,有沒有接到縣委那邊的通知?”
劉新民有些納悶,“歐陽縣長,沒有接到什麼通知啊。”
“那行,老劉你休息吧。”歐陽誌遠掛了電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喬芳萍總不可能忽悠自己吧,倘若明天省委組織部和市委組織部送宋新科和喬芳萍來南水任職,這種事自己這個常務副縣長總有資格知道吧?
現在歐陽誌遠沒有接到通知,在他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縣委那邊忘了給自己通知,一種是故意不給自己通知。
不管是哪種,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這個常務副縣長在南水的存在感很低,初來乍到,南水這些乾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歐陽誌遠頓時有些惱火,直接給縣委副書記任和平撥了電話過去。
這時,陳樹泉、齊永寶幾個人正陪同任和平在輝煌酒業公司喝酒。
趙輝煌之所以安排這個飯局,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討好這幾個在南水權勢滔天的縣領導,為將來應對歐陽誌遠而未雨綢繆。由於趙輝煌與唐誠私交甚篤,幾人也是欣然赴約。
趙輝煌有意提到了歐陽誌遠剛來南水,就不打招呼來自己的酒廠檢查工作這件事,“這個歐陽縣長,可是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啊!”
任和平這隻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歐陽縣長剛來南水,最近一直在熟悉下麵的情況,到了你們酒廠也是隨意。”
趙輝煌沉聲一笑,含蓄地說道,“我覺得不是隨意的,向,恰恰是有意而為之。”
眾人疑惑地相視一眼,陳樹泉看向趙輝煌,笑嗬嗬道,“趙總,這話怎麼講?”
趙輝煌道,“我和歐陽縣長那是老朋友了,說來話長啊……”
趙輝煌當著任和平等幾個人的麵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和歐陽誌遠的恩怨過節講了一遍,“所以歐陽誌遠能來南水當常務副縣長,我很意外,他現在知道我在南水開酒廠,我還是很擔心他現在是常務副縣長了,會動用手裡的權力來報複我啊。”
“趙總,真有你的啊,還有這麼輝煌的故事,竟然敲了人家歐陽縣長的牆角。”齊永寶一臉譏笑道。
“永寶,你還沒見過趙總的愛人吧,那可絕對是大美女一個。”陳樹泉笑道。
趙輝煌隨機舉起一杯酒道,“任書記、陳縣長、齊縣長,還希望幾位領導以後多關照關照我,我敬各位領導一杯。”
幾個人之間推杯送盞,將歐陽誌遠當成了笑料,一邊喝酒,一邊拿歐陽誌遠開刷。
任和平抿了口酒,沉聲笑道,“趙總,你在南水投資建廠,就是我們南水的客人,為我們南水的經濟發展做出了貢獻的,南水不是哪一個人的南水,誰也彆想在南水一手遮天,你隻管開你的酒廠就是了,眼下新書記馬上到任,他歐陽誌遠一個常務副縣長,南水的事還輪不到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