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廉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隨即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歐陽縣長,齊永寶的問題不是縣裡能解決的,再說他在南水這麼多年了,人際關係複雜,又是縣領導,他的問題,縣裡領導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恐怕他的問題縣委縣政府是不會解決的,而且如果因為這件事,您和齊永寶撕破了臉,對你以後的工作也很不利。”
歐陽誌遠聽得出,李孝廉擔心是在南水的層麵上,齊永寶的關係盤根錯節,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不但齊永寶會繼續穩坐釣魚台不受任何影響,反而會對自己不利。
歐陽誌遠正色道,“老李,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南水處理不了他,我就把齊永寶的問題直接給市委市政府彙報,我就不信他齊永寶可以在南州隻手遮天,這幾年國家的反腐工作一直處於高壓態勢,我相信齊永寶一定會收到黨紀國法的嚴肅處理!”
聽著歐陽誌遠大義凜然的話,李孝廉很是欣慰,“歐陽縣長,報紙上說的沒錯,您真的是全心全意為老百姓辦事的好領導啊,您要是能早幾年來南水就好了,南水的乾部隊伍也不會爛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也不儘然,雖然南水的乾部隊伍問題很多,不也還有老李你這樣堅守初心的同誌嗎?”歐陽誌遠心情沉重地看著一臉滄桑的李孝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再堅持一下,齊永寶的問題一定會解決的,到時候我一定會讓縣政府還你一個公道。”
李孝廉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用力的點了點頭。
掌握了齊永寶在南水糧食購銷工作中的全部貓膩後,歐陽誌遠和趙穎告彆了李孝廉,驅車返回縣城。
“這個齊永寶真是無法無天,連國家戰備糧庫的糧食都敢倒賣,這已經不是貪汙腐敗了,這是嚴重的犯罪!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歐陽誌遠一邊開車,一邊難以置信道。
看著歐陽誌遠義憤填膺的模樣,想著連日來歐陽誌遠通宵達旦廢寢忘食的工作,趙穎心中很是欣慰,但也很心疼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剛來南水那天,還是一個陽光帥氣,朝氣蓬勃的年輕小夥子,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因為連日的下鄉奔波,風吹日曬,原本白淨的臉龐變得黝黑,整個人的年紀看上去都長了不少。
“歐陽縣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齊永寶敢這麼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些年敢在南水橫行霸道,就是因為之前有賈鴻儒給他撐腰。”趙穎說道。
“以前有賈鴻儒給他撐腰,他就可以為所欲為,賈鴻儒已經被處理了,齊永寶還依然我行我素,不肯收斂,又是誰給他撐腰呢?”歐陽誌遠扭頭看了眼趙穎。
“齊永寶和任書記的關係比較近,加上和新來的宋書記也走得比較近,歐陽縣長您如果把齊永寶的問題提出來的話,您可能也會麵臨不少的壓力。”趙穎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絲憂慮。
“組織派我來南水是來工作的,是要為老百姓切切實實的做一些事,作為常務副縣長,如果對於齊永寶的這種行為坐視不理,任由他繼續吸農民的血,坑農民,任由他胡作非為,那我這個常務副縣長就是不稱職,那我還不如回家賣紅薯!”歐陽誌遠的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