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長,你是環保局局長,難道還看不出這是什麼嗎?既然你看不出來,那我告訴你,這是工廠排放汙水!”歐陽誌遠一臉嚴肅道,“你告訴這是怎麼回事?”
孫寶賢從照片上一時間無法看出具體位置,小心地問道,“歐陽縣長,這照片上是……是什麼地方?”
歐陽誌遠瞅了一眼孫寶賢,道,“這是今天一早有人匿名送來的舉報信,信中舉報南水的輝煌酒廠偷偷往南水河排放汙水,這是舉報者拍到的排汙證據,孫局長,對於這個情況,你準備怎麼處理?”
孫寶賢一聽說是趙輝煌的輝煌酒廠,立刻極力撇清自己的責任,“歐陽縣長,這個情況我還不太清楚,我馬上……馬上讓執法隊去現場查看。”
“他們能光明正大的等著你們去調查嗎?”歐陽誌遠反問,“孫局長,你應該知道市委市政府對南水這些年的生態汙染問題非常重視,多次點評批評南水的環保工作,不可否認的是你在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視下,南水的生態環境保護工作進步很大,就連金山礦業這樣的企業都進行了全麵的升級改造,你們縣環保局確實做了不少的工作,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但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偷拍汙水的情況發生?南水河是南水的母親河,這個輝煌酒廠直接把汙水排放進南水河,你們環保局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麵對歐陽誌遠的質問,孫寶賢的臉色變幻不停,低著頭自知理虧,一言不發。
歐陽誌遠這通火並不是公報私仇,而是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大量的黑色汙水從輝煌酒廠直接排放進南水河,就十分惱火。南水因為環保問題不知道多少次被市委楊書記在全市大會上點過名,表麵上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還有這樣偷排汙水的情況發生,這讓歐陽誌遠很痛心,也很惱火。
“孫局長,你聽著,對於輝煌酒廠這種頂風作案、違規作業,偷排汙水的行為,你們環保局必須立即進行調查,該罰款的罰款,該行政處罰的處罰,必須頂格處理,處理結果儘快向我彙報!”歐陽誌遠發完火後,義正言辭的表明立場。
孫寶賢連連點頭稱是,膽戰心驚的從歐陽誌遠辦公室出來後,一想到歐陽誌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方才將自己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同誌罵的狗血淋頭,心裡就十分不爽,吩咐司機,“去輝煌酒廠!”
車子駛出縣府大院後,孫寶賢又給執法隊打了個電話,命令執法隊長帶人去輝煌酒業。
快一個小時後,孫寶賢和縣環保局執法隊的幾名同誌來到了位於山裡的輝煌酒廠。
總經理李寶慶老遠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環保局的執法車徑直向廠子這邊駛來,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衝進了一旁的辦公樓敲老總趙輝煌的辦公室門。
自從趙輝煌在南水投資建成這家酒廠後,這個貪財好色的老家夥,看上了車間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工,不管南州那邊集團裡的生意多忙,隔三差五都以酒廠這邊有事為借口過來。
一來二去,在趙輝煌的甜言蜜語和糖衣炮彈圍攻下,這名漂亮的女工淪陷,隻要趙輝煌一來酒廠,必然會主動送上門來,在趙輝煌的辦公室裡為其來上一次秘密服務。
就在李寶慶敲門時,這名女工正靠坐在趙輝煌的辦公桌上,一雙白皙的藕臂環抱住趙輝煌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在趙輝煌身上,一雙桃花眼可憐楚楚又迷離曖昧的凝視著趙輝煌,發出如夜鶯歌唱一般婉轉而動聽的聲音。
“砰砰砰!”猛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