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軍搖搖頭無奈一笑,“昌坤,你是市委書記,我是市長,我要為鳳酒集團和一千多名工人負責,以鳳酒集團現在的情況,就算市委市政府能拿出錢來不斷地給鳳酒集團輸血,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酒企競爭如此激烈的當下,鳳酒集團爆出了這樣大的負麵新聞,再想重新回到市場上幾乎是不可能了,現在的鳳酒集團就像是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靠吃藥根本救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破產重組,借用社會資本和市場經驗,來推動鳳酒集團重新進入市場,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挽救鳳酒集團。”
楊昌坤正色看著張鐵軍道,“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不是鳳酒集團的問題,我還是還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是不是被那些不法分子抓到了什麼把柄威脅你這麼做的?”
張鐵軍理直氣壯道,“楊書記,你這麼說話就沒有意思了,我和你沒仇,我們在一些工作上產生分歧,我認為這是正常的,在黨的建設上的工作,你是市委書記,我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支持您和市委的決策,包括這次讓歐陽誌遠去南水當常務副縣長,雖然論資曆和經驗,我認為他還有所欠缺,但我也是堅定地支持了你的意見,但我是市長,我負責南州的經濟社會發展,我有責任有義務為鳳酒集團的問題尋找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鳳酒集團的破產重組是鳳酒集團唯一的出路,也是形勢所迫,在這樣一種情況,我認為我的立場和態度沒有任何問題。”
聽著張鐵軍頭頭是道的說辭,再看看他那無可救藥的樣子,楊昌坤瞬間心如死灰,麵對多年的兄弟情義,楊昌坤始終不願放棄,拯救這位患難與共的戰友。
見張鐵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願於自己交心,於是楊昌坤起高調表示,“鐵軍同誌啊,我勸你還是好好地想想,你到南州以後所做的事情,趁著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要儘快的向組織講清楚,我們都在等著你啊。”
“楊書記,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你完全可以以市委的名義向省委請示,換掉我這個市長。”張鐵軍義正言辭的說道,對於他來說,如果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被調離南州,與自己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好了,我看你是沒打算和我開誠布公了,我們繼續這樣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楊昌坤看得出張鐵軍沒有人要向自己坦白的意思,乾脆起身走向了辦公桌。
張鐵軍眉宇間露出了一絲不安,瞅了一眼楊昌坤,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執迷不悟的張鐵軍回想著剛才楊昌坤說的那些話,意識到楊昌坤似乎已經懷疑自己與唐誠有染。
一想到唐誠在鳳酒集團的問題上,雖然沒有向自己施加壓力,但他的所作所為確是在對自己步步緊逼。就拿唐誠的白手套陳家成來說,他一連幾次來市委提出要注資入股鳳酒集團,擺明了就是唐誠在變相的給自己施加壓力。